他想繼續,卻顧及她的身子。
欲念之力幾乎無法克製,他極力忍耐,結縭蠱在她身上,她曾說過,近日皆不可妄動情念。
思及至此,洛辰脩猛然一驚,欲念盡散,瞧見她蹙眉忍受痛苦的模樣,心下一緊,急忙鬆開她,手足無措,懊惱自責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阿挽,對不起……”他想抱她,卻不敢觸碰到她。
怕她會更痛。
從未見過她這樣,必是痛極了才會如此,額頭已有細汗。
慕挽歌麵色慘白,躺在床上,費力抬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虛弱無力開口,“喚靈璧進來。”
見狀,洛辰脩才敢伸手去握她的手,揚聲對外喚了一聲。
“墨隱,去叫靈璧前來。”
未聽到墨隱的聲音,但靈璧已匆匆而來。
靈璧在門口時便開口詢問,“王爺,您有何事吩咐?”
洛辰脩未答,直待靈璧走近,他才起身讓開,讓靈璧上前來查看。
見自家主子麵色蒼白,虛弱躺在床上,靈璧大驚失色。
“主子,您這是……”
慕挽歌捂著小腹坐起身,拉住靈璧來扶的手,搖頭道,“無礙,應是葵水將至,你去備……”
疼得忘了身邊還站著洛辰脩,話到一半,慕挽歌未再說下去,給靈璧使了個眼色。
靈璧稍愣,而後了然點頭,“主子您先歇著。”
應聲後,靈璧轉身,下意識瞧了眼蹙眉杵在一旁的男子,心下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免好笑。
饒是寵辱不驚,向來隻一副從容淡然的王爺,亦有這樣一麵。
常言道,關心則亂,大抵便是如此了。
待靈璧退下,洛辰脩又坐回床上,將慕挽歌攬過靠在他懷裏。
“阿挽,你此時來葵水,可是與結縭蠱有關……”
他懊惱自責也無濟於事了,她疼得厲害,他瞧得出來,不能分擔她的苦楚,他想知道如何才能少讓她遭罪。
慕挽歌靠在他胸前,莫名覺得心安,而他溫熱的大掌來到她的小腹處,鑽到她手下,替她焐著。
“無妨的,結縭蠱……”她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並無相關,隻是到日子了,葵水將至前便會如此,此次比以往要痛些,想來是前些日子落水受涼之故。”
不待洛辰脩出聲,她又道,“一會子你先出去,你在屋裏不方便。”
“嗯,待靈璧來了我就離開。”洛辰脩應了一句,低頭看她,疼得嘴都白了,她還強撐著。
是不想他擔憂。
不多時,靈璧拿著一個布包進來,手上端著一碗薑糖湯。
洛辰脩接過靈璧手上的碗,親手喂慕挽歌喝下後才鬆開她,站起身離開。
將布包放到床上打開後,靈璧拿出月事帶,又朝門口瞧去,房門已關上了。
靈璧笑道,“主子,您與王爺還真有幾分老夫老妻的感覺呢,這等私密事,您在王爺跟前也不避諱,而王爺亦是如此……”
聽到靈璧所言,慕挽歌微怔。
細細想來,確如靈璧所言一般,方才與洛辰脩所說的話還真毫不避諱。
老夫老妻麼?
……
屋外,洛辰脩並未離去,而是守在門外。
墨隱辦完事回來便瞧見自家爺在外守門,且房門緊閉,他首先想到的是爺多半又得罪王妃被攆出來了。
“爺,您這是……”雖心有猜測,墨隱並無膽子直言,隻故作關切上前詢問。
洛辰脩眼也不抬,道,“小七可是回宮了?”
墨隱如實回,“方才屬下瞧見王妃與公主耳語,公主回宮應是王妃有意為之。”
洛辰脩負手沉吟,“如此……是時候收網了。”
末了,洛辰脩冷笑一聲。
“多帶些人,務必將赫連靜身邊的紅藥抓住,帶來由王妃處置,至於赫連靜,直接送到洛王府去,也時候讓父王瞧瞧楚香寒的真麵目了。”
墨隱領命離去,此時房門開了,靈璧抱著慕挽歌換下的衣物出來,欲對洛辰脩行禮時,他已大步跨入屋中。
慕挽歌換下髒了的衣褲,隻著一身寢衣便就著躺下歇著了,聽到腳步聲,她偏頭,洛辰脩疾步而來,在床邊坐下,手從錦被下探入。
“阿挽,我給你焐一焐。”
“……”
作者有話要說:楠竹名字,脩xiu同‘修’,一樣的讀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