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點點頭,“是呢姐姐,當時我也覺得奇怪,你說這銀柳雖然木訥一些,但也不至於蠢笨不是,我總覺得那天晚上的事太過於湊巧了,怎麼好端端的她就跑到那小子當值的院子裏去哭了。我當時雖說有些懷疑,但也按到心裏了,想著回來和你說這些事,沒成想一直忙到現在才尋了空過來。”
那女人點點頭,垂著眼眸思襯了片刻,“這樣,你尋個合適的機會,在上官婉婉跟前旁敲側擊幾句,隻說銀柳那丫鬟可惜了,頭兒才被駱初七帶進了府,沒幾天就到了長公主府上,再有這麼些事,不知道的還當是駱初七專門往長公主府上送的呢。”
“是。”
…………
轉眼到了送春的正日子。
大街小巷張燈結彩,到了傍晚的時候擠了滿大街的人,大人小孩一個個都是一臉的喜慶看花燈,把個京城鬧的跟元宵節似得。
此刻最熱鬧的,卻是十方街上一個露天的戲台子。
搭的半人高的戲台子鋪了嫣紅的毯子,四麵的架子高高懸掛著,上邊掛著五顏六色的彩繩。
從後台走上來個拿著鑼的年輕後生,身上穿的整整齊齊,站到人前先躬身問了好,“今日在開戲之前,有個好事要說給大家聽。”在得了眾人的詢問聲後,那人接著說道:“現有一東家,要尋懂得奇門遁甲之術又懂畫圖建造的人,隻需幫這位東家設計出一座樓,便願意奉上黃金千兩。”
乍一聽這數目,翠荷驚的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小……小姐,黃金千兩?!”
後生嘴裏說的東家正是此刻,坐在戲台對麵茶樓上的駱初七。
她抿了一口茶瞪一眼翠荷,“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不過是黃金千兩罷了,趕緊把你張大的嘴巴收起來。”見翠荷乖巧的收了臉上的震驚,駱初七這才露出滿意的神色,“別說是黃金千兩了,便是萬兩也成,反正又不是我出錢。”
遠在千裏之外的葉臨淵忽的打了個噴嚏,“奇怪,難道是有人想我了?”
駱初七不知道的是,慕沉月也早早就到了十方街,就坐在她隔壁和裴行、譚明玨同坐著喝茶,就等著看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裴行也就算了,譚明玨不敢小瞧了駱初七,聽得她要找會奇門遁甲的人,心裏更是疑惑,“殿下,駱小姐可有說過,她找會奇門遁甲的人做什麼使。”
慕沉月靜靜看著那個拿著鑼的後生,眸光淡然看不出情緒,“從未提起,隻知道她要招人。”
他心裏也是好奇,她找會奇門遁甲的人做什麼用。
那邊翠荷問出了他們心裏的疑惑,“小姐,您要找會畫圖建造的人奴婢知道,是為了做生意,可為何還要會奇門遁甲的人呢?”
駱初七以手肘支桌托住了下巴,笑的自信神秘,“為了給自己準備武器。”
在打算和葉臨淵合夥做生意的時候,駱初七心裏就已經有了成算,跟著他會有大把大把的銀子進口袋這是毋庸置疑的,同時她還要在創立自己的勢力,這勢力不能是明麵上的,但卻要有大用處。
越是魚龍混雜的地方,消息越是流動的快,她要建造的南城,是收集各種情報的場所,手裏把握著所有能用的人的命脈和死穴,她就能牢牢的把那些人抓在手心裏,讓他們成為她的勢力。
這一招無疑是冒險的,總有人懷疑到她建造的南城,到時候不乏會有些有權利的人想要毀了南城,這也就是為何她要找會奇門遁甲的人。
一是為了可以和別人對抗,二則是給她準備後路。
葉臨淵的目的,是把南城打造成京城最重要繁華的地段,她不懷疑他會不會做到,所以,她要把南城整個抓在手裏,這京城就沒有幾個人能夠威脅到她,便是當今皇上,也要費一番周折。
同一時間的駱府。
許久沒有出現的慕沉遠出現在了上官婉婉的屋子裏,兩人視線甫一對視,上官婉婉眼圈就先紅了,“遠哥哥,你已經好久沒來看過我了,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她身上穿著居家輕薄的外衫,通透的絹紗隱隱約約能看到她瑩白的玉臂,胸前嫣紅裹胸直晃眼睛,溫婉秀麗的五官擰在一起,端得是楚楚可憐。
慕沉遠隻覺一陣心疼,闊步上前一把將她攬抱到了自己的懷裏,“你說什麼傻話,我怎麼會不喜歡你?隻是最近有些忙罷了,這不是來看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