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了。”駱初七歎一口氣,“也是個可憐的女人,我的丫鬟幫她洗澡的時候發現身上全是傷,待她醒了問了原委才知道,當真是唏噓的很。”
“哦?”長婷公主來了興趣,“怎麼說。”
駱初七一手扶著杯子一手按住座椅,傾身湊過去,“那女人原是個孤兒,順著河飄到個村路被一個女人撿了去,養到半大那家當家做主的男主人看她長的水靈,起了不該起的心思。幸好她機靈好幾次堪堪全身而退,到底後來被那家女主人知道了,直罵她狐狸精亂勾引男人,更是幾兩銀子把她賣給了個瘸腿的鰥夫。”
長婷公主倒抽一口涼氣,臉上已經透出不忍的神色來。
見到此狀,駱初七又忙接著編下去,“那男人若是個好的也就罷了,偏偏有愛吃酒打人的毛病,這女人和他生活幾年,身上落下不少的傷出來,後來懷孕了更被打的孩子都沒了。這女人實在受不了這種打擊,這才趁著他又一次喝酒喝醉了才逃出來的。”
聽到那女人孩子都沒了,長婷公主不由哀切的搖搖頭,“當真是個可憐的女人,那她以後準備怎麼辦?可萬萬不能再回去了。”
“正是這個道理呢。”駱初七直起身子,“我覺得她可憐,就讓她做我的丫鬟了,也不簽死契,隻讓她在我身邊伺候著,等攢夠了錢她想去哪裏都成。”
兩人相對又說了會兒話長婷公主才起身回宮去了,駱初七親自送出了正門,門房上的管事跪著送走了長婷,這才把手上的信箋送到駱初七跟前,“二小姐,這是葉大公子留下讓給您的。”
葉臨淵?
駱初七詫異的看一眼手上的信箋,從墨跡上來看,應該是今天才寫的,“這是什麼時候給你的?”
“您跟著他出去的時候。”管事也覺得奇怪,那個時候明明二小姐是跟著的,他不親自遞給二小姐,反倒是放到他這裏,說是等駱初七回來的時候交給她。
居然是那個時候給的,看來還是有什麼話要單獨的跟她說,駱初七翻看著手裏的信箋轉身回了府上。
“小姐,您為什麼要騙長婷公主啊。”翠荷這個時候終於忍不住了,剛才駱初七給長婷公主講那些事的時候,她都愣住了,哪有那些故事啊,剛小姐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可是全程陪同著的。
駱初七笑笑,“她這樣來曆不明的到底說不過去,在長婷公主這裏先報備一下,以後也省好些麻煩的事。”
兩人且說且行,不多會兒到了小院門口,還沒進去就有仆婦遙遙迎了上來,“二小姐,您可算回來了,大事不好了,快去看看吧!”
翠荷看那個仆婦形容狼狽,臉上一凝,“怎麼回事,在小姐院子裏伺候這麼久還不知道規矩嗎,這樣莽莽撞撞的讓人看到像什麼樣子!還不喘口氣好好回話!”
雖然翠荷為人有些憨厚,但也隻是在駱初七身邊才那樣憨憨的,一眾丫鬟仆婦誰也不敢在她跟前耍精賣乖的,那仆婦聞言臉上不由一白,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小姐恕罪,是奴婢著急了。”
駱初七知道裏邊肯定是發生什麼事了,手一抬讓她起來了,“起來回話了,怎麼了,慢慢說。”
原來,駱初七帶著翠荷出來之後,拓跋靈溪在屋子裏待不下去,起身出了屋子在小院子裏轉了幾圈,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行到一株大樹下的時候她突然就衝著樹上去了。
院子裏的丫鬟仆婦都知道這是自家小姐帶回來的人,所以在她轉悠的時候也沒有管她,這會兒見她竟然要爬樹一時也楞在那裏,楞了沒一會兒就看見哪樹掉了很多落葉下來,接著便是打鬥的聲音傳過來。
那些丫鬟仆婦一個個都是沒見過大世麵的,木楞楞的站著看了許久,直到從上邊掉下兩個人來。
其中一個是拓跋靈溪,一個則是個黑衣人,還是個從來沒有見過的黑衣人,居然就在她們院子的樹上待著,這還了得!
一想到以前他都是在樹上待著,或許已經把她們的行蹤看到眼裏了,她們身上真是一身一身的出冷汗。
拓跋靈溪和暗影衛掉到地上還纏鬥在一起,兩人打的那是難舍難分,圍著的人不敢勸也不敢上前拉人,隻一個個都焦急的搓手跺腳的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