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少陽屬春, 鑰匙是根樹枝。
南方老陽屬夏,鑰匙是團火球。
西方少陰屬秋,鑰匙是個果子。
北方老陰屬冬,鑰匙是片雪花。
莫曉筱捧著四把鑰匙,咂舌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果子能開鎖。”
“你餓了?”燭九陰笑問。
“放心,再餓也不會吃它。”莫曉筱將奇形怪狀的鑰匙塞進包裏,牽過燭九陰離開。
通道在他們身後化成堅硬的石壁,無跡可尋。
莫曉筱感慨:“軒轅丘還真是沒有回頭路走。”
軒轅丘中央, 是個方方正正的石室,四扇高大的門各據一方,除了莫曉筱見過的淡藍色, 還有綠色,紅色和金色的。
四方形的高台位於正中, 每一麵皆有對應鑰匙的凹槽。
“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莫曉筱憂心忡忡地道。
話音未落,淡藍色的大門打開, 幻蝶抱著片雪花飛出,瞧見莫曉筱的瞬間,扔下雪花朝她撲來。
“曉筱,你去哪了?擔心死我了。”幻蝶嗚嗚地哭著,口齒不清地問她, “有沒有傷到哪?”
“沒有,我好好的,你呢?”
“我迷惑了靈蛇, 找了好久才找到鑰匙,我差點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幻蝶越哭越傷心。
“說什麼傻話?”莫曉筱輕撫他閃著幽藍色光暈的身體。
燭九陰撿起地上的雪花,放入相應的位置。
第二扇打開的,是綠色的大門。
風彧跌跌撞撞地跑出來,衣服破爛不堪,模樣狼狽至極。他一屁股坐在高台下,抹了把嘴角的鮮紅,咬牙切齒地罵著娘。
從未聽他講過粗話,莫曉筱下意識問道:“假的?”
乍聞莫曉筱的聲音,風彧扶著高台站起,詫異地道:“曉筱?”
“真的?”
“當然是真的。”風彧激動地跑過去,不慎扯裂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莫曉筱忙扶他坐下,拿出傷藥幫他處理。
看來,燭九陰說的不錯,若非誤打誤撞進了捷徑,他們倆凶多吉少。
“曉筱,你有沒有受傷?”風彧左左右右地打量著她。
“沒有。”莫曉筱轉了個圈,以示自己毫發無損。
見莫曉筱和燭九陰除了髒些,確實沒有太大的問題,風彧又開始擔心起肖宇,“不知道發小如何了?”
“他和中澤在一塊。”莫曉筱抬頭望著幾扇大門,表情略顯凝重。
他們該不會在生死關頭鬧變扭吧?
否則,應該比風彧先出來的啊?
“放心,兩人都知道分寸。”燭九陰拿過風彧手裏的樹枝,安放在東麵的鎖孔內。
“那是……”風彧疑惑地道,“機關?”
“軒轅丘的出口,樹枝是鑰匙,一共有四把。”莫曉筱說。
“還缺幾把?”
不等莫曉筱回答,紅色的大門打開,肖宇和中澤悠閑地走了出來。
兩人手裏拿著烤串,吃得津津有味,肖宇另一隻手上,還捏了一大把,誘人的香味四處飄散。
肖宇胳膊上有輕微的擦傷,中澤則相對嚴重些,不過,跟風彧一比,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你們都沒事?太好了。”肖宇順手將烤串全塞給中澤,衝到莫曉筱麵前,乍見坐在地上的風彧渾身是傷,他驚道,“老公你……”
“沒多大點事,出去躺上幾天,照樣活蹦亂跳。”風彧玩笑道。
肖宇像是想到了什麼,朝中澤伸出手說:“東西給我。”
中澤看了看手裏的烤串,遞給莫曉筱。
“你是不是想找事。”肖宇一把接過,凶神惡煞地瞪著中澤。
中澤難得沒吭聲,從衣服口袋裏拿出個裝著紅色液體的瓶子,肖宇毫不客氣地搶過,又將烤串還給他。
“裏麵是什麼?”風彧瞅著肖宇湊到他嘴邊的瓶子問。Ugliness Arrangement
“靈丹妙藥。”肖宇不管不顧,直接動手灌了下去,“快喝,快喝,我又不會害你。”
瞧瞧瓶子裏的玩意兒,再瞧瞧中澤手裏的烤串,莫曉筱生出種極度不舒服的感覺。
軒轅丘下能烤的肉……
“你把什麼烤了?”莫曉筱問肖宇。
肖宇幹笑兩聲,掏出紙巾,作勢專心致誌地幫風彧擦嘴角殘餘的紅色液體。
中澤的聲音幽幽響起,“蛇。”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肖宇低吼。
其實,莫曉筱已經猜到了,縱使胃裏翻江倒海,她麵上勉強還算鎮定,雖然站得離幾人挺遠的。
“你倆把鎮守的靈蛇烤了?”風彧瞠目結舌,“那我剛剛喝的是?”
“蛇血,大補,有益傷勢恢複。”燭九陰將火球放入凹槽內,“你也可以多吃些蛇肉,對精進修為幫助極大。”
“你怎麼不吃?”風彧視線掃過燭九陰,冷哼。
燭九陰反問:“你覺得蛇肉對我有效?”
就算有效,他也不會吃莫曉筱不喜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