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溫雅招惹的人,為什麼要同他打招呼?
下次他得好好跟紀溫雅說說,不要隨意交女性朋友!
那個方依萱,他可就明顯要得罪了,難不成,要讓他得罪她身邊的所有女人不可?
如果不是紀溫雅護著方依萱,他恐怕不會多看一眼才是!
“沈少爺,集團有一處賬本出了點問題,你能回來一下嘛?”沈長笙正在深思之中,卻被手機鈴聲一下給驚擾了,隨即,一句急切的話語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皮鞋不斷發出“噠噠噠”的聲音,沈長笙扯了扯領帶,馬上折了方向。
到了辦公室後,董事長助理才朝他使了個眼色。
“沈少爺,剛才真是不好意思,那會兒周圍還有些人,賬本的事情我不方便說,就隻能讓你多跑一趟了!”助理將手裏整理好的文件資料“啪”的一聲陳列在了桌上。
沈長笙皺了皺眉頭,並未說什麼,僅僅是上前隨手翻了翻。
“沈少爺,董事長之前交代過,如果賬目上有什麼問題,隻能和你一個人!”助理絲毫不敢對上他那深邃的眼睛,將文件羅列好之後就開始解釋所有的數目問題,直到說起有一個項目與文件所列不太一樣之時,助理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隻看了沈長笙陰暗的臉一下,助理雙腿都有些打顫了。
“誰管的這部分賬目?”
“李總經理!”
助理隨口應答了一句,剛說完,就感覺一道尖銳的目光直截戳向了自己的身體。額頭上又冒出了汗水,可他甚至於連抬手都不敢。
“差了三百萬?”沈長笙坐在紀父原本的位置上,毫無違和感,仿佛那個位置就是替他而設的。
冷冷的聲音出來,助理嘴唇哆嗦了一下,感覺說不出什麼,便使勁兒地點了點頭。
紀父剛一離開公司,這李總經理就偷偷虧空三百萬,對於現在的紀氏集團,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你小心留意著!”
可他現在畢竟不是真正的紀家人,無論做什麼都不會理所當然,還是再等等。
“什麼時候開大會?”
“明天下午兩點!”助理查了一下日程表,小心翼翼地回答著。還在困惑著,難不成沈長笙要代替紀父去開會?這在原先可沒有說好,怕是難以服眾啊。
沈長笙擰了一下眉頭,抬手狠狠拍了一下桌案:“明天讓所有人等在會議室等著,我有話要說!”
是夜,族長紀清平負手在房間裏踱個不停,半掩的窗子灑下一地月光,倒也省得點蠟燭。在這偏僻的小山村,零星的幾盞燈,都是特殊而製,以結界內無盡的玄力為能源發亮。
現在,出了狀況,紀清平倒是有些擔憂。
沒了浮玄塔,結界內的玄力總有一天會用光。
難不成,到了最後,紀家與沈家千萬年的家族使命就要湮滅了嗎?
山中涼爽,可他的額頭仍舊微微滲出了汗水,拳頭同樣被握得緊緊的。
“族長,還是沒有任何痕跡。”
得力幹將之一紀若愚進入房間後抱拳直直跪在了地上,稟告的話剛一說出,怎麼都不肯站起身來。
還是沒有痕跡。怎麼可能呢?
如果是沈家的那個叛徒沈峰羣把浮玄塔給偷了,他所修煉的禁術一定會暴露!怎麼到了最後,倒是什麼痕跡都沒有?
“族長,依我來看,還是先把那個沈峰羣給抓了,廢了他身上的玄力吧!要不然,以後事情會更加棘手。”紀若愚雙眼滿是血色,握緊的雙手稍稍戰栗著。
可是,紀清平卻一言不發,望著那圓圓的月亮,過了好一會兒才歎了口氣,紀若愚猛地抬頭,卻沒有看到他臉上有任何的悲哀。
“繼續找,不要驚動其他人!”紀清平聲音依舊嚴厲肅穆,盯著紀若愚的眼神讓他不敢辯駁。
“是!”
紀若愚年不過二十,但思想超前,心思謹慎,以往遇到了事情,紀清平總是會征求紀若愚的意見。但是這一次,看來紀清平是要一個人承擔了。
若是抓了沈峰羣,浮玄塔丟失的事情一定會暴露,到時候沈家、抑或是族人知道了,豈不是要對他這個族長指指點點?
紀清平從未自私過,可是,這一次,他不想丟了父輩的顏麵!
隻要能夠找回浮玄塔,事情就一定可以挽回。
忽地,窗子猛地響了一聲,紀若愚臉上肌肉一擰,沒等紀清平下命令,他就立刻從窗子竄了出去,隱約聽到幾聲女人的悶哼。
紀清平的心像是被揪緊了,手心的汗也越來越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