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你說你們是誰?”
這麼小就知道重色輕友了?
好像也不對,她們都不是朋友。
紀溫雅一臉黑線,隻好訕訕一笑後退後。
紀溫城瞧見異性有些不知所錯,再加上剛才被嚇了一跳,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應該怎麼回答呢?
說他是紀溫城,還是說他們就是紀家嫡係?
“咳咳,小姑娘,我們是外邊兒剛回來的,你當然不認識!”紀母端詳著一笑,說話溫婉至極,“不過,我聽說過你,你就是族長的女兒,對嗎?”
紀母一說話,紀溫雅和紀溫城同是一愣。
大家都是剛回來,怎麼紀母就知道得那麼清楚?
“哦原來你們就是父親在等的人啊!你們都收拾好東西了?”
頓時,小姑娘像是個成年人一樣穩重了些,問長問短。
“收拾好了!”紀母應答了一句,看她摩挲著下巴略作思索狀,不免覺得好笑。
“那你們跟我回去吧!”小姑娘又念叨了一句,自顧自地往回走,走了半道,突然扭頭嚴肅一句,“你們可別說在林子裏撞見我!”
“好,好!”這樣一句話讓紀溫雅更加覺得有趣。
竟沒想到,本以為裏邊的人都是迂腐得像是沒有發展過的古老村子裏的書呆子,居然一下就碰到了性子古靈精怪的小姑娘,就像是方依萱的翻版。
咦,她怎麼突然想到了方依萱?
她們似是好久沒見了,也不知道她心裏是不是還在想著沈長笙。
反正自從知曉紀溫城同樣有一個命定的女人,她倒是放寬了心,不再擔憂他被人欺騙,而對於方依萱,也還是一種對待妹妹的態度。
但願她不要鑽牛角尖才是。
族長名為紀清平,人如其名,規矩安分,公平正義,毫不辜負眾多族人的期望。
他正端坐在太師椅上,眼見小姑娘臉上還沒有擦幹淨的汙漬,嘴角不停地抽動著。
“息兮,你怎麼又跑林子裏去了?我說過多少次不準亂跑!”紀清平猛地一拍桌案,臉上的肅穆讓人膽戰心驚。
紀息兮的性子倒是和名字完全兩樣,說是息兮,實際上,卻怎麼都消停不下來。
“好了好了,下次不去就是了!”十歲的一個小姑娘,擺起手來倒有一種大人的意味。
“剛才他們在林子裏走丟了,我去把他們找回來才去的!”紀息兮隨手胡謅了一句,朝著紀清平吐了吐舌頭,連忙奔了出去,紀清平本還想相信她的話,可一見這副樣子,明顯就是在坑騙他。
這個女兒
“明海,讓你見笑了!”紀清平比紀明海長了一輩,紀息兮算是他老來得女,與他的孫女都差不多大了。
相互問候著,紀清平將目光落在了紀溫雅身上,眉頭稍微皺了皺,紀父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趕緊兒拉扯了紀溫雅一把。
紀溫雅一愣神,這才察覺到他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兒。
就像是在一個試驗品
“族長,我這有什麼問題嗎?”紀溫雅懷著僥幸的心理,隻願他看不出自己體內有沈長笙的玄力,可紀清平哪裏會那麼沒用?
“沒事。”
當著紀父紀母的麵,紀清平不好說,隻是閑侃了幾句,又詢問了他們突然回來的緣由,一聽“浮玄塔”三個字,麵色頓時駭然。
“浮玄塔在封印下好生擺著,應該不會出事的!”紀清平麵容如同一開始一樣嚴肅,似是方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早就將紀息兮忘在了腦後。
“族長,不是我們想要看,隻是想要確定它的安全!”紀溫雅將沈長笙所言一一敘述了一頓,卻沒想到紀清平毫無反應,僅僅是輕輕叩著桌案。
“這些事情,我都知道。”
紀清平淡淡說了一句。
“我已經派人查證過了,沒有人擅自攻入紀家結界,你們還是不要擔心了!”紀清平臉上毫無笑意,就像是紀溫雅多管閑事了一樣。
“那就好!”紀溫雅低低應答一聲,手雖是捏緊,可紀清平不說話,她什麼都做不了。
“紀溫雅,你留下一下,你們,就先回房間好好休息吧!”紀清平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紀父紀母一驚,不免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