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盔甲

在需要近身搏鬥的冷兵器時代,士兵裝備的堅實與否會極大地影響著軍隊整體的戰鬥力。匈奴人深諳此道,非常重視士兵的保護,他們不像中原士兵靠盾牌保護自己,而代之以更省勁、更堅固的盔甲來裝備自身,形成“盡為甲騎”、機動靈活而又龐大的匈奴騎兵。

出土的匈奴頭盔繼承了北方草原的傳統,與北京昌平西周白浮木槨墓及內蒙古赤峰市寧城南山根出土的東胡族青銅頭盔形製相仿,匈奴的頭盔仍為青銅質地,素麵無沿,盔頂有方鈕,兩側護耳下方有係穿帶子的小洞,兩麵開口,佩戴可不分前後。從其形製看,我們可以了解匈奴頭盔的係戴方式,同時也可體會到這樣的頭部防護在激烈的肉搏戰中對士兵所起到的良好保護作用。匈奴鎧甲比起頭盔來更少見,高勒毛都M32出土的匈奴甲殘片青銅製成,呈魚鱗狀密布,顯得非常堅實。內蒙古自治區博物館利用匈奴青銅甲片複原了一件匈奴鎧甲,尺寸約為65×50㎝,分前後兩片,由眾多的圓形青銅甲片組合而成。甲片之間原應用皮條連係,但皮條已腐朽,因此隻剩下甲片。

綜上所述,匈奴民族有完善的軍事裝備。優良的戰馬,矯健的騎士,堅固的盔甲,加上鋒利無比的兵器,勾勒出了匈奴軍隊的威武風姿,用“兵利馬疾”形容匈奴軍隊,當是最恰當的概括。《史記•匈奴列傳》記載:“其攻戰,斬首虜賜一卮酒,而所得鹵獲因以予之,得人以為奴婢。故其戰,人人自為趣利,善為誘兵以冒敵。故其見敵則逐利,如鳥之集……戰而扶輿死者,盡得死者家財。”這說明匈奴軍隊有良好的激勵措施。此外,匈奴墓葬出土物表明,匈奴人以開放的視野和胸懷對比其先進的文明加以吸收和引進也是使其不斷強大的一個因素。所有這些構成了草原第一帝國的軍事基礎,為匈奴族角逐草原霸主提供了堅強的軍事保障。

烏桓:

中國古代民族之一。亦作烏丸,烏桓族原為東胡部落聯盟中的—支。原與鮮卑同為東胡部落之一。其族屬和語言係屬有突厥、蒙古、通古斯諸說,未有定論。公元前3世紀末,匈奴破東胡後,遷至烏桓山(又曰烏丸山),遂以山名為族號,大約活動於今西拉木倫河兩岸及歸喇裏河西南地區。公元前119年(西漢武帝元狩四年),漢軍大破匈奴,將匈奴逐出漠南,烏桓又臣屬漢朝,南遷至上穀、漁陽、右北平、遼西、遼東五郡塞外駐牧,代漢北禦匈奴。公元49年(東漢光武帝建武二十五年),烏桓又從五郡塞外南遷至塞內的遼東、漁陽及朔方邊緣十郡,即今遼河下遊、山西河北北部及內蒙古河套一帶駐牧。烏桓在兩漢時先後兩次南遷,逐漸發展壯大,但受漢護烏桓校尉管轄,分成若幹部落,各自為政,一直沒形成統一的部落聯盟。

中國古代民族。與鮮卑同為東胡族的一支。秦末(公元前3世紀末)東胡為匈奴擊破後,部分遷居烏桓山(今遼河上遊西喇木倫河以北)而得名。漢武帝(公元前140∼前87年在位)擊敗匈奴,遷烏桓於止穀、漁陽、右北平、遼東、遼西五郡邊塞,始置護烏桓校尉,持節監護烏桓各部不得與匈奴通。東漢魏晉沿置。烏桓原是遊牧部落,南遷後開始發展農業。3世紀初烏桓大部分歸附曹操,有萬餘落入遷中原,漸與漢族融合。留居塞外的大多並於鮮卑。

據考證,今內蒙古赤峰市阿魯科爾沁旗天山鎮西北140裏有—座烏遼山,即烏桓人遷駐之地。烏桓人在這塊土地上逐步成長、壯大並向南遷徙,與建都於中原的封建政權在政治、經濟、軍事、文化等各方麵密切交往,直至進入中原各地,融合於其他各族之中。

西漢武帝時期,烏桓族主要活動在上穀、漁陽、右北平、遼西、遼東五郡塞外,相當於今內蒙古錫林郭勒盟的中東部、赤峰市北部、河北省北部、遼寧省北部地區。東漢光武帝建武二十五年(公元49年),烏桓首領(大人)朝貢於漢朝,接受侯、王、君長的封號。不久,率眾大規模遷居緣邊十郡。其向西發展到今內蒙古河套、鄂爾多斯一帶,東漢末年,因曹魏政權的征討,除部分烏桓人遠遷遼東地區外,“其餘眾萬餘落,悉徙居中國”。此後,這個古代民族逐步在曆史中消失。

起源

烏桓,亦作“烏丸”、“古丸”、“烏延”等,為東胡係統的古代民族之一。語言與鮮卑同,屬東胡語言的分支,無文字,刻木為信。東胡盛時,與鮮卑同為其重要成員。秦漢之際,活動於饒樂水(今西拉木倫河)一帶。東鄰挹婁、夫餘、高句麗等,西連匈奴,南與幽州刺史所部相接,鮮卑居北,烏桓居南。

西漢高祖元年(公元前206年),東胡被匈奴冒頓單於擊破,部眾離散,烏桓一支逃至烏桓山(今內蒙古自治區阿魯科爾沁旗以北,即大興安嶺山脈南端),“因以為號”。但烏丸之名,戰國時已出現,《史記•貨殖列傳》曾指出:“夫燕亦勃、碣之間二都會也……北鄰烏桓、夫餘,東縮穢貉、朝鮮、真番之利。”有的學者認為烏桓初為部落大人之名,後來引申為部落之名。另一種說法,認為烏桓、鮮卑不是因山得名,而是以族名轉為山名,後又有烏丸川等。

烏桓的先世,據《後漢書•烏桓傳》雲:“烏桓者,本東胡也。”王沈《魏書》同,認為烏桓與鮮卑同出自東胡。至於烏桓在加入東胡前,《竹書紀年》提到:“後芬即位,三年,九夷來禦。曰吠夷、於夷、方夷、黃夷、白夷、赤夷、玄夷、風夷、陽夷。”赤夷尚赤,居於東方,似與烏桓人有關。在烏桓習俗中,穹廬皆東向,並把天地、日月、山川。日色近赤,能給人以光明和溫暖,對於生活在北方寒冷地帶的烏桓來講至關重要。丁謙指出:“烏桓者,烏蘭之轉音也,蒙古語紅曰烏蘭,故《傳》中又稱為赤山。”烏桓山即赤山。烏桓人死後,燒其所著衣物,殺犬以殉,“使護死者神靈歸乎赤山”,赤山似應為烏桓祖先的根據地,故稱其在“遼東西北數千裏”。其後的赤山,即“漁陽赤山”,則是烏桓南遷後之地,即今赤峰市赤山。也許是烏桓自原來遼東西北,西拉木倫河以北的赤山遷出,至老哈河流域以後,別立一赤山以為紀念。烏桓人往往請薩滿唪誦指引路徑,以一犬牽之,使死者之魂曆經險阻回歸到赤山。這種習俗似乎說明其祖先當初就是坐著犬拉雪橇到蒙古草原東南部的。烏桓在以後的發展中,逐漸吸收了一部分匈奴人和漢人。

匈奴別部的烏桓、鮮卑,《後漢書》中烏桓、鮮卑傳都說他們因住烏桓山、鮮卑山得名。孰不知烏桓是聰明之稱,鮮卑是瑞獸皮帶之名,與山無關①。(摘自黃現璠等著《內蒙古自秦漢以來就是中國的領土》,《廣西師範學院學報》,1981年2月第二期)

鮮卑族

中國古代遊牧民族。先世是商代東胡族的一支。秦漢時從大興安嶺一帶南遷至西刺木倫河流域。曾歸附東漢。匈奴西遷後盡有其故地,留在漠北的匈奴10多萬戶均並入鮮卑,勢力逐漸強盛。西元2世紀中葉首領檀石槐被鮮卑各部推為“大人”,建立包括宇文、慕容、拓跋、段、乞伏等部的軍事聯盟,分東、中、西三部,各部均置大人統領。東漢遣使持印綬封檀石槐為王。鮮卑以遊牧為生,善騎射,所製“角端弓”為古代有名的武器。檀石槐死後鮮卑部落聯盟解體。十六國時期鮮卑的慕容、乞伏、宇文、拓跋等部都曾建立政權。特別是拓跋部於5世紀中建立北魏王朝,統治北部中國達140餘年,並竭力促使鮮卑人漢化。內遷的鮮卑人則逐漸轉向農業並與漢族融合。

鮮卑族是我國北方阿爾泰語係遊牧民族,其族源屬東胡部落,興起於大興安嶺山脈。

部族與政權興衰:鮮卑是與烏桓同時興起的東胡另支。東漢初年,活動於今興安盟科爾沁右翼中旗的鮮卑仍為匈奴役屬。隨著北匈奴勢力衰耗,鮮卑開始邊年出兵攻擊北匈奴。公元85年,鮮卑與南匈奴、西零及西域各族共擊北匈奴,迫使其中逃循。公元87年,鮮卑再次大敗北匈奴,斬殺優留單於。公元91年,東漢政府和南匈奴對北匈奴進行了致命打擊,北匈奴西遷。鮮卑趁勢占據了漠北地區,留在漠北的匈奴十餘萬落並入鮮卑。鮮卑自此強盛起來。

公元2世紀中葉,鮮卑民族中湧現出一位勇健而有智略的首領——檀石槐。鮮卑在檀石槐帶領下大斷壯大,統一了鮮卑諸部,建牙帳於高柳(今山西陽高縣)北三百餘裏的彈汗山(今內蒙古商都縣附近)仇水(今東洋河)。隨後,檀石槐率部北拒丁零,東敗扶餘,西擊烏孫,南擾漢邊、盡據匈奴故地,建立了一個強大的軍事部聯盟。但聯盟隨檀石槐的死而瓦解,繼起的是不斷強大的拓跋鮮卑。

鮮卑民歌內容豐富,形式多樣,有牧歌、思鄉曲、敘空事歌、戰歌等體裁。從歌詞觀之,其風格剛健清新,粗擴豪放,富又有濃鬱的草原生活氣息。北魏統一蒙古高原後,太武帝從漠北遷來30餘萬帳落敕勒人(漢稱丁零,亦稱高車)。5世紀中葉,生活在陰山一帶的敕勒人大都已鮮卑化。著名的《敕勒歌》,是北齊時敕勒人的草牧歌,“其歌本為鮮卑語,易為齊言”,已成為千古絕唱:“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鮮卑人的宮廷音樂也有許多建樹。《真人代歌》,亦稱《北歌》,是鮮卑語宮廷歌曲。其內容為“上述祖宗開基的所由,下及君臣廢興之足跡。”北魏宮廷中每日早晚均唱此曲,並有絲竹伴奏。

中國古代東胡係民族。居於鮮卑山(今大興安嶺),因此為族名。鮮卑族名“鮮卑”一詞,在秦漢文獻中,以不同的譯音形式出現過:“師比”、“犀比”。然其時鮮卑離中原較遠,南隔烏桓,其文化影響大都間接而來,所以僅指一種胡服的帶或帶鉤。從東漢以後的史家記載中,又知鮮卑族名源於其所居地“鮮卑山”(即今大興安嶺)。“山”是漢語,顯然,“鮮卑山”是胡漢語的混合詞。這就把探討推進了一層。至隋唐,後人為秦漢文獻注釋,提及“犀比”一詞,張晏說:“鮮卑部落帶、瑞獸名也”。但我們今天仍不好把“鮮卑部落”與“瑞獸”和二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