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
褚璿璣覺得,自己隻是聽到他的聲音,就有點心跳失常,她呆呆的點了點頭,想要將自己的手從她的手中掙紮出來,直視他卻握得更近了。
“跟我來。”
他聲音有些緊繃的道,隨後對季舒容道:“請你照顧一下我父親,季小姐。”
季舒容一愣,要知道這還是花毓第一次這麼正經的叫自己。
看了眼花毓又看了眼褚璿璣,季舒容點頭道:“好。”
“謝謝。”花毓鬆了一口氣,伸手拉著褚璿璣就向前走去。
褚璿璣被他拉得一個踉蹌幾乎要跌倒,而他卻長臂一圈,將她整個人都攔在了自己的懷裏,隨後腳下一點就化作一陣微風消失。
花閑庭在背後大叫:“花毓,別走遠了,等等就要拜天地了!”
拜天地!
這三個字猶如三柄利劍,狠狠刺入了花毓的心,當然,就連褚璿璣也有片刻的怔楞。
等褚璿璣回神的時候,她已經被他整個人抱在了懷裏,帶離了人群。
她的頭被他按在懷裏。
這不是他第一次抱她,卻是褚璿璣第一次沒在花毓的身上聞到那些亂七八糟的胭脂香氣。
原來,他身上的味道是這樣的……
清清淡淡,好似青鬆一樣的氣息,這是常年生活在自然中的人才有的味道,很好聞,讓人心醉。
直到兩人已經喧囂之時,他們來到了一個清靜的院落之中。
一落入這裏,褚璿璣幾乎整個人都僵住了。
這裏……怎麼這麼……
“是不是覺得很像?”花毓聲音略帶沉重的問道,輕輕放下了她,扣著她的肩膀讓她與自己對望,垂眸凝視著她,淡淡重複道,“是不是很像……”你童年裏麵讓你痛苦的地方?
花毓知道,以褚璿璣的聰慧,就算沒有看過原來她住的地方,卻早已經在心裏麵將那個地方描繪了千百次。
所以,隻一眼她就能知道。
果不其然,僅僅隻是一眼過後,褚璿璣的身軀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她猛地抬起眼睛看著他,一樣美麗的眼睛,一樣纖長的羽睫,隻是以前那滿是信賴的目光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驚恐和慌亂。
他知道,她認出了他。
完完全全,清清楚楚的認出了他。
這個對她任意欺辱怒罵,折斷她的手,甚至將她一個人拋在荒野,就是因為可笑的報複的他。
認出了她兒時的噩夢。
是的,他以前傷害了她。
可是,她這樣的表情,又何嚐不是傷害了他?
沒想到,她僅僅隻是對他露出害怕的樣子,他竟然就感覺無法呼吸了。
呐,褚璿璣,這算不算報應?!
當年年幼時候的錯誤,用一生來承擔你的報複?!
抿了抿唇,花毓放開了手,主動後退了兩步,褚璿見狀璣吞了吞口水,也緩緩後退了兩步,退到了以前她最喜歡靠在的椅子旁。
兩人這般如臨大敵的對峙,和年幼的時候一模一樣。
半晌,花毓忽然苦澀一笑,幽幽道:“你一開始是不是想為什麼不是你?”
褚璿璣心尖一顫,低聲否認道:“我什麼都沒有想過!”
花毓抬眸,雙眸緊緊鎖著她:“你有!”
“我沒有!”褚璿璣似乎在用力的否認這什麼,尖叫道,“我沒有想過!”
她才沒想過為什麼新娘不是她,沒有!沒有!
花毓的眼神暗了一分,低低一笑,聲音中滿是寂寥和落寞,幽幽道:“這就是原因……如果你知道我是誰,你就會這麼抗拒我,這麼討厭,甚至這麼仇恨我,就用你現在的眼神,這樣子看著我。”
褚璿璣心頭一驚,又悄然後退了一步,卻噗通一聲摔倒在了那以前她經常坐著的椅子上。
花毓看見她跌倒的樣子心頭一顫,隻是剛剛邁開一步,她就整個人蜷縮在了凳子上麵,精神高度緊繃的樣子就連呼吸都熱了一分,就像是一隻隨時準備和對手拚命的小獸。
看著她清亮恐懼的眼神,花毓忽然懷念起來……
懷念她看不見的日子,那她就會永遠永遠依戀著他……
自作孽不可活。
過去的錯誤終要承擔,而且,他必須承擔。
歎了口氣,花毓靜靜站在原地,一身火紅的新郎裝讓他看起來更加孤獨,就像是豎立在荒漠朔月之下的石頭,甚至連可以相陪的影子都沒有。
半晌,花毓用低低的嗓音,緩緩道來:“褚璿璣,無論你信或者不信,我要告訴你,我想要娶你,我心心念念唯一一個想要娶的女人就是你,從我和你相遇的那一刻開始,不對,從我從爹爹的口中不止一次的聽到你的消息開始……我想我的心就落在了你的身上。”
褚璿璣諷刺的勾起唇角,冷冷道:“不,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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