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越澤還在呆愣中,本來以為自己還要多經曆這種痛苦的折磨,沒想到一次就好?
幸福來得太忽然,房越澤有些呆愣。
季舒容指了指那木桶凹槽下麵接出來的水,果然裏麵沉澱著淡淡的粉末。
“這就是五石散?!”房越澤咬牙道
季舒容點頭:“對,我先用銀針將你五髒六腑中的五石散驅趕至表麵,隨後用水蒸氣逼迫你流汗,再加上藥粉調試,五石散就能夠根據你的汗液一起排出體外。”
房越澤整個人呆住了,這樣的治療方法,還是第一次聽啊,吞了吞口水,他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自己想出來的方法?”
季舒容翻了個白眼道:“要不然呢,你想的?”
房越澤心中咯噔一落,老天爺,這些日子消息和流言傳來他還不相信,沒想到這個季舒容真的是一個天才啊!
將最近關於季舒容的消息都串了起來,房越澤更加相信季舒容絕非池中之物。
一想起季舒容的身份,房越澤看著她的眼神也愈加的明亮起來,目光曖昧的在季舒容和蘇戎穆之間來回徘徊,笑得下流。
嘿嘿,果然啊,這樣又美又有才的女子,才配得上他家老大,不錯不錯!
季舒容被房越澤的眼神看得有些一愣,皺眉道:“你腦子被蒸傻了?”
房越澤嘴角一抽,如果這季舒容不要這麼毒舌就更好了。
輕咳一聲,房越澤道:“謝季大小姐救命之恩。”
伸手一揮,季舒容道:“不用謝,我這是收了金子的。”
房越澤無語,季大小姐,您能不能不要這麼直接啊,您這麼率真,他們還怎麼繼續愉快的聊天?
就在房越澤向著該怎麼樣才能拉近和季舒容之間的距離是,蘇戎穆冷冷開口:“你可以回去了。”
“啊?”房越澤回頭,看見老大那恐怖的眼神之後,立刻道,“是,再見季大小姐。”
隨後用閃電一樣的速度撿起自己的衣服,連穿都來不及穿,就這麼果奔了出去。
季舒容驚愕,方才還扭扭捏捏像個女人,現在就直接上升到果奔?果真啊,奇葩的想法她不懂。
收起自己的銀針,季舒容走到了蘇戎穆麵前道:“你也看到了,救治之法是沒有問題的,至於你還要給誰拔除五石散,你就自己去決定吧,這是穴位圖,找一個懂醫術的人都能看懂。”
季舒容的言下之意是,以後的拔除工作讓他們自己安排,她對他要救治誰並沒有興趣。
或者說,季舒容並不想要參與蘇戎穆的鬥爭和紛擾中。
攝政王的境地已經夠頭疼了,她還要準備自己的後路,對別人的事情,沒有興趣。
蘇戎穆看著那一份經脈圖,最後還是伸手接過了它。
抿了抿唇,蘇戎穆將從袖子中拿出了一張金票,遞給季舒容道:“這是答應你的剩下的金票。”
季舒容笑眯眯接過,打開一看嚇了一跳。
那金票的金額並不是一開始說好的二十五萬,而是四十五萬!
“這……”
季舒容皺眉,不解開口,隻是才說了一個字,就被蘇戎穆打斷。
“本座還有一事想要請教,如果季大小姐能夠回答,這多出來的二十萬的金票,都是你的。”
擦,這麼闊綽?!靠,這裏麵一定與陰謀!
隻不過秉著有錢掙白不掙的想法,季舒容眯了眯眼,一邊將金票折起來放入自己的袖子中一邊道:“你說。”
“如果我想要查一個死了很久的人的死因,你能夠查到麼?”蘇戎穆抬眸看向季舒容,那幽深的眼眸仿若漩渦一樣,看得季舒容心中一滯。
她怔了怔,輕咳一聲道:“本小姐並不是破案的。”
“你就告訴我,你能不能做到。”蘇戎穆又問了一遍,聲音更加冰涼陰冷,還帶著一絲的緊張。
季舒容忽然挑眉一笑:“我能,但是就要看看你願不願意用這個方法了。”
蘇戎穆心中一顫,就連聲音都緊繃了起來,一把握住了季舒容的手,問道:“什麼方法?”
蘇戎穆緊緊握著自己,那異於常人的冰涼體溫讓季舒容打了個寒蟬,她皺了皺眉,將自己的手從對方骨節分明的手中抽出來,緩緩道:“開棺驗屍。”
事實上,當蘇戎穆的手握住季舒容的瞬間,他自己都怔了怔。
掌心的觸感,細膩而又柔軟,還帶著無法言喻的溫暖,直到這觸感消失,他才有些恍然的回神。
看著季舒容片刻,他垂眸道:“這可能性不大。”在那種地方,怎麼開館怎麼驗屍?!
季舒容撇嘴道:“除了這樣,我想不到別的方法,如果你對那個人的死有疑惑,這是最佳的方法,屍體,也是會說話的。”
蘇戎穆悄然握緊了拳頭,淡淡道:“金票你先拿走,本座想一想……”
季舒容心中一樂,嗬嗬,還真是碰到了一個冤大頭,立刻笑眯眯道:“好,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訴我。看你是這麼大方的份上,我不單單幫你驗屍,如果你還需要我陪你一起去挖個墓啊什麼的,免費!嘿嘿,這也是看在你的分子上而已。”
不知道為什麼,蘇戎穆本來有些沉重的心情在聽到這番話後,頓時驅散了不少。自己明明應該生氣的不是麼?畢竟那個人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