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看見她輕蔑的目光,就恨不能將她狠狠壓在身下蹂躪至死!
他轉過身,跨步走進軍帳,惡狠狠地咬著牙,低聲喝道:“裴石怎麼還沒有傳回消息!這混蛋是死了不成!”
花若雨見沈幽篁神色淩厲,不由膽寒,忙催促高瞻:“高公公,還不快去查探……”
說著,勸慰沈幽篁:“王爺,您莫急,那個人辦事一向穩妥,絕不會有問題的。”
沈幽篁搖了搖頭,滿心狐疑:“裴石是靠得住,但區區一個葉柏苦,要是順利,早就得手。至今沒有消息,信鴿也一隻都沒有回來,我看事情有變。”
回想剛才沈淩絕和鳳凝煙回營時那種輕鬆而意氣風發的神態,沈幽篁有種直覺,他們出去並非為了查看蘅蕪居。
裴石,怕是出事了。
他的直覺,在之後的一個時辰,算是得到了佐證。
一直到午宴之前,那幾隻信鴿都沒有再飛回來。
這若還說明不了裴石出事,那就沒有其他解釋。
沈幽篁和外界的聯係,突然就這麼斷了。
鳳凝煙派人來請沈幽篁和花若雨入席,二人便一起來到了帥帳之內。
帥帳中,並排擺放著三張桌子,中間的位子後是那一架虎皮屏風。
此刻,鳳威就坐在中央的帥座之上,一身閃亮的鎧甲,在虎皮屏風的映襯下,顯得更加威風霸氣,不怒自威。
而讓沈幽篁吃驚的是,帥座兩旁並列擺著兩張長案,而沈淩絕和鳳凝煙就坐在鳳威的左側。
看樣子,煜王和承王反倒要坐在帥座兩側。
沈幽篁眉頭一皺,心中不滿,神情就冷了些許。
他站住了腳步,拂袖負手,跟花若雨一起站在原地,倨傲極了,根本沒有落座的意思。
這麼明顯的不滿之色,鳳威父女和沈淩絕自然看得明白。
兩個王爺,無論如何都比鳳威的地位高多了,二人應該坐首位,而鳳威應該做在側席陪伴。
何況沈幽篁是監軍使,那就代表著皇帝,他不坐主位,誰又能坐?
可鳳威掃了一眼花若雨,想起前夜鳳凝煙說的那些事,受的冤屈折磨,還有綠若平白搭上的一條性命,便冷冷不語,根本不理會沈幽篁。
沈淩絕垂下眸光,淡淡地道:“今日本王與鳳大將軍為四弟接風洗塵,宴席已準備好,四弟該入席了。”
這話雖然語氣極淡,但卻有種居高臨下的命令之意。
沈幽篁和花若雨見鳳家父女和沈淩絕竟敢如此藐視他們,更是惱怒。
沈幽篁不接沈淩絕的話,卻盯著鳳威:“鳳大將軍難道沒有接到聖旨?本王乃是有皇命在身的監軍使,請問寧南軍接待上使的儀仗在何處,禮數尊卑又該怎麼論?”
鳳凝煙笑了笑:“承王殿下見諒,自大玥立國至今,寧南軍從未迎接過什麼監軍使,所以沒有儀仗。在繁文縟節這些小細節上,不免簡略了些,但是酒菜絕不吝嗇,還請監軍使落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