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英把酒慢慢驗到了肚子裏:“會賢堂的菜!為什麼用會賢堂的菜呢?”
韓正想了想,慢慢點了點頭:“會賢堂!會賢堂!我知道了!”
齊英慢慢把臉轉向了周方:“周老兄,你知道張特派員這次把我們召集到一起是要幹什麼嗎?”
周方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我也不太清楚,可是我多少猜到了一些!”
董振邦哼了一聲,舉起酒杯和薛春寶碰了一下,一揚脖,杯子空了:“咱是粗人,猜不出這裏頭有什麼道道兒,不過我琢磨著這個張特派員還真不是一般人,後台指不定有多厲害呢!”
周方笑著點了點頭:“還真讓你老董說對了,這位張特派員的後台還真不是一般人!”
張元忽然想到了什麼:“那回在關外,我好像聽張特派員說什麼CC之類的,是不是那裏邊的什麼大人物吧?”
韓正抿了一口酒:“我說周老兄,你要是知道點兒什麼不妨跟我們弟兄說說,省的我們這夥子人瞎猜。”
周方客氣的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你們隨便找人打聽打聽也能打聽出來。”
一直歪著頭不說話的程勝繼續看著杯子裏麵的酒:“要是能出的去我們會用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就算!”說著,一口把酒喝幹,眼睛看也不看周方,自顧自的又給自己斟滿了一杯酒。
周方有些尷尬,他知道韓正手底下這幫弟兄一直對自己沒有什麼好感,所以周方抬起頭看了看韓正:“韓老弟,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呐!”
韓正掃了一眼程勝,輕輕擺了一下手:“老六就那個脾氣,周兄不用介意。”
齊英微微一笑:“周兄剛才可說了,既然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那為什麼有話不講出來呢?”
周方笑著搖搖頭:“其實我也沒有比的什麼意思,因為我也是聽說的,裏麵有多少水分我也說不上,既然大家想知道,那我就說一下。咱們這個張特派員有個叔叔你們都知道吧,我聽說他的叔叔是張厲生。”
“張厲生?”齊英想了想,“我也聽說過這個人,好像最早在北伐的時候在國民革命軍也不第幾軍政治部幹過,後來好像到了南京衛戍司令部,再後來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
周方看了看齊英:“我說齊老兄,你說的還真對。這位大人物當年在北伐的時候那是國民革命軍第十軍政治部秘書。民國十六年(公元一九二七年)的時候先是當上了杭州市政府秘書長,後又任南京衛戍司令部秘書、南京市黨部監察委員。到民國十八年(公元一九二九年)的時候他靠上了當時的組織部長陳果夫,好像也就是因為那兩年期間他升為的國民黨中央組織部秘書,還當選為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民國二十年(公元一九三一年),也就是去年,四大的時候被選為候補中央執行委員。今年年初的時候聽說又到鄂豫皖三省剿共總司令部當了一個什麼黨政委員會常務處長,這些日子聽說要來河北省政府當建設廳長,不過有消息說這個大人物還有另外一個身份,聽說好像是什麼國民黨河北省政府委員及天津特派員,負責華北黨務工作。”
張元聽周方絮絮叨叨講了半天,裏麵那些什麼處長特派員之類的他也搞不清楚,他撇了撇嘴:“說了半天,也沒有那個什麼CC派的事兒啊?對了,那個CC派又是什麼意思啊?”
“張元兄弟,咱們說的這個張厲生就是CC派的,至於CC派,那是是由陳果夫和陳立夫兄弟領導的一個國民黨的派係。這個CC派的來源說法有二,一即陳氏兄弟,陳字的英文字母第一個是C字,CC就是二陳的縮寫;二是中央俱樂部的英文縮寫。不管是哪一個說法對,反正都是以二陳為中心的一個小集團。”周方耐心的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