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叔?”姚郎聽楊鋒這麼一說忍不住又看了看那個剃頭的老人,“二哥,你這麼一說我到覺得有點像!”
楊鋒忽然感到自己的鼻子一陣發酸,心口有些發堵,於是他再沒有說話,低下頭繼續走著,隻是腳下的腳步加快了。
······
百無聊賴的陳老水一見到楊鋒和姚郎立刻有了十分的精神頭兒:“哎,那不是楊老弟姚老弟麼?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可算見到你們啦!”
楊鋒和姚郎見到陳老水也是一愣:“陳老兄?你怎麼也來了?”
陳老水幾步上前拉住楊鋒和姚郎的手:“瞧你們說的,我怎麼就不能來?那邊的事兒一處理完我就來了,到這兒我還納悶呢,你們哥倆上哪兒去了?”
姚郎笑了笑:“陳老兄,我們哥倆辦了點私事,這不,剛剛趕回來!”
陳老水哈哈一樂:“這下可好了,總算找到說話的人了,走,到我屋裏坐會兒,我給你們哥倆帶來一點好東西!”看楊鋒和姚郎還有些猶豫,陳老水不容分說拉著兩個人進了自己的房間,等關好房門擺好茶水瓜子西瓜之後,陳老水神神秘秘的從一個角落裏取出一個木匣子放在楊鋒和姚郎的麵前:“二位老弟,這是老哥我給你們哥倆的一點兒心意,你們哥倆千萬不要跟我客氣,必需收下!”
姚郎疑惑的看了看楊鋒,楊鋒卻沒有客氣,伸手打開了木匣子。
木匣子裏麵是兩支一模一樣的小手槍和兩包黃燦燦的子彈。
說它是小手槍,那是因為匣子裏麵的這種槍長隻有四寸左右,體積隻比一包香煙略大,由於是新開封的手槍,槍身上嶄新的烤藍在陽光下閃爍著光彩,一股槍油味兒輕輕地散發在空氣裏。
楊鋒忽然低低的叫了一聲:“掌心雷!”
陳老水哈哈笑了起來:“還是楊老弟識貨!沒錯!這就是掌心雷,也有稱其為對麵笑的,不過聽郝寬那小子說,這種槍叫什麼四寸勃朗寧小手槍!”
楊鋒並沒有收下這兩支槍,相反,他把木匣子重新關好並把它推到了陳老水的麵前,他的兩隻眼睛緊緊盯住了有些得意洋洋的陳老水:“陳老兄,你為什麼要送槍給我們?”
陳老水臉上的笑容慢慢消退了:“楊老弟,你可不要誤會!我知道你們弟兄出門在外不容易,身上總得帶上把家夥防身吧,這兩把槍我可是特意托人給你們帶過來的,怎麼,你們還懷疑我?”
姚郎趕緊打圓場:“哎哎,陳老兄你別生氣,二哥他不是這個意思!”說著,姚郎把木匣子一把塞到楊鋒手裏,“二哥,這可是陳老兄一番心意,你可千萬別誤會!”
楊鋒笑了笑:“我沒有誤會陳老兄,我也喜歡這種槍,不過我聽說這種槍都是那些有錢人送給那些貴婦人作為定情物的,現在陳老兄冷不丁送給我們弟兄這玩意兒,我這心裏----”
陳老水聽楊鋒這麼一說笑了起來:“別說,楊老弟對槍這玩意兒還是真有一套,我也聽別人說過,說什麼這種槍是給那些上流社會什麼淑女貴婦用的,老子我偏不信那個邪,我看這種槍尺寸較小,你看,比咱們的手掌都要短得多,即使握在手中也不引人注目,而且又不重,可以攻敵不備,緊急情況下在衣袋內即可直接射擊,所以才買了這麼兩把,想送給你們哥倆當做禮物,也好還一下你們以前在滄州那邊抬舉我的情分!”
楊鋒又是一笑:“這麼說陳老兄可就見外了,我記得有本書上說過:君子敬而無失,與人恭而有禮,四海之內,皆兄弟也,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槍我們弟兄就愧領了!”
陳老水聽得是一頭霧水,不過見到楊鋒和姚郎手下自己的槍他才明白,於是陳老水一拍大腿:“我說楊老弟,你少說點兒之乎者也的,我老陳是個河飄子,大字總共也認不得幾個,咱們弟兄之間還是說點大白話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