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3 / 3)

刀子冷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下了翠紅樓,帶著幾個親信隨從跳上馬離開了。

等徐寧回過神兒來追到樓下的時候,刀子已經走遠了。望著刀子遠去的方向,徐寧用力一拍自己的腦袋“嘿!”了一聲無可奈何的坐在了地上。

小黑現在顧不了其他的事情,算完帳之後他拉起徐寧就往老營趕。可是兩個人兩匹馬剛看到老營外圍的第一道卡子就遇見老爺子一行幾十人和十幾輛大車正在那裏做準備。按照老刀把子的規矩,所有不是老刀把子的人在進入老營之前必須要蒙上眼睛在原地轉上幾圈,直到轉圈的人分辨不出方向才能由人用繩子牽著引進老營。

韓正的眼睛比較準,他一眼就看到了徐寧和小黑,於是他輕輕拉了拉老黑的衣角。老黑看到自己的弟弟和徐寧那副狼狽不堪的樣子和滿身的酒氣,老黑那張並不黑的臉馬上就變得和茄子一樣。

小黑和徐寧是在老爺子的眼皮子底下一步一步走進老營的,自始自終老爺子沒有說一句話,隻是臉色變的越來越難看。

如果是以前,老營裏早就熱鬧起來了,可是今天,當刀子看見走路都已經走不穩的徐寧是跟在老爺子屁股後麵走進老營他立刻就明白為什麼人們不敢大聲喧鬧的原因了。刀子看了看徐寧和小黑,冷笑了一下,隨之把目光轉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晚上的酒宴雖然豐盛,可是鄭直的心裏卻感到很別扭,因為老爺子和刀子隻是客套了一番,並沒有露出要把鄭直這些人留下的意思。

鄭直的脾氣就像他的名字一樣,是屬於那種直來直去的,不喜歡拐彎抹角,心裏隻要不痛快臉上馬上就表現出來,老黑雖然有九年多的時間沒和鄭直接觸,但是江山易改稟性難移,鄭直臉上的表情準確無誤的告訴了老黑。老黑深知老爺子的脾氣秉性,不住的開解鄭直,鄭直嘴上答應著,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到最後飯也不吃就告退了。鄭直一走,手下這些人不管有沒有吃飽一律起身離開,大廳裏的氣氛一下子就沉悶了下來。

老爺子看了看刀子那張冰冷的臉,又看了看老黑,自己輕輕咳嗽了一聲就離開了。刀子看老爺子前腳離開,自己把杯中的殘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也離開了。等兩位掌櫃的一走,大廳裏的人們就開始三三兩兩的離開。一槍準端著酒來到了老黑身邊:“老黑,你那位朋友也太不給你麵子了,他怎麼這樣啊?”老黑翻了一槍準一個白眼:“去去去,你少來煩我,你知道什麼呀就胡說八道。”一槍準碰了一個釘子,可是一槍準還是不甘心:“聽說你那位朋友槍法挺高,你給說說,讓他和我比試比試。”老黑的臉馬上就陰沉了下來,把手裏的酒杯用力往桌上一放,兩隻眼睛目不轉睛的盯在一槍準的臉上:“你聽誰說的他槍法好?誰讓你和他比試槍法的?”一槍準有點慌神:“我說黑哥,兄弟沒別的意思!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啊,我給你陪個不是還不行嗎?”說著,一槍準把杯中酒一口喝幹,然後向老黑亮了亮空杯,起身就要離開。老黑一把薅住一槍準的脖領子:“你小子今天把話給我說明白,誰和你說的,你要不說今天我廢了你!”

別看平時一槍準趾高氣昂目空一切,其實一槍準對老黑始終是有三分怕情,今天看見老黑真的動粗,一槍準先軟了下來:“黑哥黑哥,有話好說,這是幹嘛,咱們兄弟可以坐下來好好商量商量---”老黑的眼睛瞪得像牛眼一般:“你今天說不清是咋回事,我今天非得揍你一頓不可!”旁邊的錢鏽和韓正等人紛紛上來,好說歹說算是把老黑和一槍準給勸開了,趁著別人不注意,一槍準像一條鬥敗了的狗一樣溜走了。

*花果窯兒和呼蘆窯兒捋捋定盤子:去妓院和賭場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