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楊鋒姚朗小耳朵壞水劉動用了一切可以動用的手段怎麼努力尋找,可是京津一帶仍然得不到關於花狐狸的任何消息,花狐狸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裏一樣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壞水劉比任何人都要著急上火,在到達香河縣整整十天的時間裏他就像一條發了瘋的狗一樣到處亂竄,盡管這期間楊鋒和姚朗給了他一付“解藥”,但是壞水劉仍舊每天都哭喪著臉,以至於到最後連小耳朵都有一些煩他,恨不得他早點毒氣攻心死掉,免得每天看到這個喪門星。
今天楊鋒和姚朗不想再找下去了,這些日子的東跑西顛已經讓他們累得夠嗆,可是壞水劉還是不死心,仍舊在早飯過後狗一樣的躥了出去。看著壞水劉近乎瘋狂的神情,姚朗的心有些軟了,看看小耳朵不在身邊,他悄聲對楊鋒說道:“二哥,依我看,實在不行咱就把假藥的事情告訴壞水劉,免得他每天除了哀聲歎氣就是哭叫皇天,這不是活受罪嗎?”楊鋒看了看姚朗,忽然伸出手來摸了摸姚朗的額頭:“你沒發燒啊,要不就是你吃多啦?”姚朗一扒拉楊鋒的手:“二哥,說正經事呢!---”還要繼續往下說,可是姚朗忽然看見小耳朵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跑了進來,等到了楊鋒和姚朗身邊,小耳朵小聲的說道:“二哥,四哥,花狐狸找到了!”楊鋒和姚朗兩個人一起看了看小耳朵,那眼神讓小耳朵覺得非常不舒服,他撓了撓耳朵:“真的,花狐狸真的找到了!”楊鋒和姚朗馬上站起身來:“在哪兒找到的?”“在潮白河裏!”小耳朵說出的這幾個字聲音非常低,但是楊鋒和姚朗聽起來卻絲毫不亞於幾聲霹靂,這是楊鋒和姚朗最害怕聽到的事情,“快說,怎麼回事?”小耳朵瞧了瞧四下無人,這才說出事情的經過:本來小耳朵想買幾條活魚回來,可是還沒有香河縣城東的魚市就聽到有人說潮白河裏發現了兩具屍體,是一男一女,渾身上下一絲不掛,結果小耳朵就隨著看熱鬧的人群去了潮白河邊。等小耳朵趕到的時候,警察和地保、仵作已經到了那裏正在收拾屍體,偏巧其中的一個警察和小耳朵認識,於是小耳朵就從這個幹過偵緝隊的警察嘴裏得知,死的那個男人是花狐狸,女的應該就是花狐狸的姘頭,但是這個女人不是當地的**,所以不清楚這個女人的來曆。
小耳朵剛剛說完,三個人就看到壞水劉臉如死灰一步三搖的走了進來,沒等三個人和他說話,壞水劉就一頭栽倒在地上。
老爺子還是像以往那樣正襟危坐在太師椅上,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而坐在老爺子身邊的刀子卻陰沉著臉,兩隻眼睛環視著屋子裏的人。
錢鏽、一槍準、釘子和老黑四個人分坐兩旁,韓正就站在老黑的身背後靜靜地聽著,隻有徐寧猥瑣的窩在釘子身後,連頭都不敢抬。
老爺子希望有人先說話緩解一下屋裏的氣氛,可是其他人都不肯先表明自己的態度,因為誰也不知道老爺子對這件事情是個什麼態度。
錢鏽忽然咳了一聲開了口:“既然二位掌櫃的想聽聽咱們在座這幾位弟兄的想法,那我就先說兩句,說的要是不合適,掌櫃的可千萬別介意啊!”刀子看了看錢鏽,微微點了一下頭,於是錢老板就繼續說下去:“各位弟兄,我就是咱們老刀把子的糧台,平日裏就是幹一些個打打算盤寫寫賬目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可是老話說得好啊,民以食為天嗎,現在年成不好,咱們現在是掙錢的少花錢的多啊,各位聽我算算賬目就知道啦!”說著,錢鏽掰著手指頭跟在座的這些人算起了老刀把子今年的花銷,稀裏嘩啦說了一大頓,雖然大多數人都不懂錢老板的賬目,可是每個人都聽明白了錢鏽的意思,那就是老刀把子今年收入減少開銷卻增加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