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大約十分鍾後,薄絲承才從休息室裏優雅地走了出來,那模樣衣冠禽獸得很,叫許如約看了牙根直癢癢。
斯文敗類,這四個字實在太適合薄絲承這個混蛋了!
走到許如約的身旁,薄絲承很滿意地看到許如約脖子上那已經轉為深紫的吻痕,嘴角又不著痕跡地勾了勾,霸道地抓住了她的一隻手腕,牽著她往自己的專屬電梯走去。
許如約不知是習慣了還是覺得自己反抗也沒用,竟然連掙紮也不掙紮一下,難得順從地被薄絲承帶進了電梯。
其實許如約此刻的心裏是這麼想的,某禽獸的情緒處於極度不穩定中,所以她不能做惹惱他的事情出來,到時候吃虧的肯定是自己啊。
從地下停車場直接到了那家薄絲承經常去吃午飯的餐廳,夢語和宋濂倒是老實不客氣,已經點了菜在吃了。
“如約,你和房東先生怎麼那麼慢啊?我和宋少都快吃完了。”
看見了許如約他們進了餐廳,夢語立即招手讓他們過去。
“路上有點堵車,所以耽擱了一會。”
許如約走過去坐下後,悄悄看了一眼薄絲承,隨便扯了個理由。
剛才在辦公室裏發生的事情她不能告訴夢語,否則夢語一定會說出很多驚人之語來。
“絲承,你自己點菜吧,我可不是嫣兒,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
宋濂坐在許如約的對麵,從他的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見許如約白皙的脖子上有一個非常明顯的吻痕,原本含笑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無比的陰鬱。
剛才在公司裏的時候,小野貓的脖子上還沒有吻痕呢,這樣的傑作他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幹的!
薄絲承,你這是故意在告訴我,小野貓是屬於你的嗎?
“宋少,嫣兒是誰呀?”
夢語敏感地察覺出了宋濂話裏明顯的嘲諷之意,便瞪大了眼睛,頗為八卦地問。
房東先生好像有一段情史啊,那麼如約能走進房東先生的心裏嗎?
“嫣兒是我的妹妹,也是絲承曾經的未婚妻,不過已經過世了,絲承還在嫣兒的墓前發過誓,此生不會娶妻,隻愛嫣兒一個人,也不會和別的女人生孩子。”
宋濂娓娓道來,看著是在給夢語解惑,可實際上他是在警告薄絲承不要忘了對宋嫣兒的誓言。
嫣兒啊,以前我覺得你編織了一個大謊言無情拋棄 了薄絲承,讓他生活在痛苦的深淵裏無可自拔,我挺同情他的,可現在看來,他一點也不值得同情,你走了不過才一年的時間,他就已經移情別戀了。
薄絲承聽出了宋濂話裏的警告,因此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卻沉默著不說話。
對,他是對嫣兒發過誓,此生隻有她一個女人,可該死的,他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他的身體在渴望著許如約那個該死的女人,而他的心依舊是屬於嫣兒的。
“房東先生,想不到你的過去有著一段非常淒美的愛情啊!”
夢語在腦中快速地腦補了一些片段後,頗為感慨地歎息出聲。
哎,要一個男人忘記一個深愛過的女人是很困難的,尤其那個女人還是個死人,那必定已經成了男人心中最美的白月光了,如約的感情之路為什麼要那麼坎坷呢,老天爺就不能賜如約一個懂她疼她愛她的好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