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約是個軟硬不吃的人,尤其薄絲承總愛拿話來威脅她,她就更不會就範了。
“我自己有手,可以自己……唔……”
許如約義正言辭地開口拒絕薄絲承,沒想到薄絲承真的對她來硬的,在許如約張口說話之際,他便將湯匙裏那口已經涼了的粥強行塞到了她的嘴裏。
這該死的女人,就不能跟她好聲好氣地說話!
許如約被塞了滿口的粥,堵得連罵人的話也說不出來,隻能瞠圓了眼睛,惱怒不已地瞪著詭計得逞的薄絲承。
該死的混蛋,她都說了可以自己吃的,他耳朵莫非聾了不成!
“叫你好好吃不成,非要讓我對你來硬的。”
見許如約把嘴裏的粥吞咽了下去,薄絲承把湯匙從許如約的嘴裏抽了回來,非常嫌棄地嘟囔了一句。
“許如約,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
“你才有受虐傾向,你全家都有……”
許如約聽了這話,惱羞成怒地開口怒罵,可罵到一半,薄絲承又把一口粥強行塞進了她的嘴巴裏。
“你罵我可以,但不可以罵我的家人。”
薄絲承麵色沉沉的,顯得十分的不悅。
“我爺爺對你那麼好,你如果詛咒他,那未免也太忘恩負義了!”
“我……”
聞言,許如約有些懊惱,可叫她開口說道歉的話她一時半刻也說不出來,兩個人便沉默地在那僵持著,直到薄絲承將手裏的一碗粥喂完。
“我照顧你的任務算完成了,你好好休息吧,早點好起來,之前的報表還等著你來做。”
薄絲承淡淡地說完,便拿著碗起身走出了房間。
許如約狠狠瞪著薄絲承離開的高大背影,在心裏暗罵了一句卑鄙小人。
就憑薄絲承剛才的那句話,她就算病好了也要繼續裝病,因為薄絲承對她太慘無人道了!
許如約病了三四天,一直在床上躺著沒下來,薄絲承每天被薄老先生逼著去照顧許如約,兩個人總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因此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居多。
宋濂得知許如約生病後,特意買了一大束的紅玫瑰來薄家探病。
“你小子來幹什麼?”
薄老先生把宋濂攔在了樓下,不準他上樓去打擾許如約休息。
“薄爺爺,我來看望病人啊!”
宋濂揚了揚手中的玫瑰花束,笑得一臉的乖巧和無害。
“你小子恐怕不止來探病這麼簡單吧?”
薄老先生眸光犀利地盯著宋濂看,縱使宋濂的臉皮再厚,也被薄老先生看得有些不自在。
“薄爺爺,瞧你說的,我有那麼壞嗎?我真的是過來探病的。”
宋濂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努力將自己無害的笑容擴展到最大。
他不能出師未捷身先死啊,在薄爺爺這一關就敗下陣來,那他也太沒麵子了!
“你小子探病要買玫瑰花嗎?我看你分明是過來挖牆腳的!”
薄老先生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心裏更是把宋濂臭罵了一頓。
這小子油嘴滑舌的,最能討女人歡心了,他可不能讓這小子挖了牆角,不然他辛辛苦苦的結果就是給宋濂這小子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