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絲承一點也不想去照顧生病的許如約,可一接觸到薄老先生那雙冒火的眼睛,他很識相地把到口的話給吞了下去。
“知道了,爺爺,我這就上去照顧許如約。”
把薄老先生扶著坐進了沙發裏後,薄絲承乖乖地上了樓,進了許如約的房間。
真不知道許如約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給爺爺灌了什麼樣的迷魂湯,令爺爺疼她比疼他這個親孫子還親。
房間裏很安靜,點滴早已被撤去,許如約的高燒漸漸退去,呼吸也平穩了許多。
“這不是好好的嗎?”
薄絲承沉著俊臉走到了許如約的床前,仔細端詳了她好一會兒後,極為不滿地嘟囔了一句。
除了臉色看上去蒼白了一點,其他看上去就像沒事人一樣,有什麼好照顧的!
雖然薄絲承的心裏是這麼想的,但他還是坐了下來,伸手在許如約的額頭上摸了摸。
還有點發熱,不過已經無大礙了,看來這個女人是真的病了。
生病的她不像平時那樣張牙舞爪的,倒是可愛多了。
思及此,薄絲承那隻貼在許如約額頭上的大手向下滑了滑,來到了她的臉頰上,指尖微攏,報複性地用力捏了捏許如約的臉頰。
哼,許如約,你永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反複捏了五六下,薄絲承頓時覺得解氣了,嘴角情不自禁地向上彎了彎。
就在這時,許如約突然毫無征兆地睜開了眼睛,皺眉看著坐在她床邊的男人,用異常沙啞的聲音開口。
“薄絲承,把你的手從我的臉上拿開。”
她本來睡得好好的,全被薄絲承這個混蛋給捏醒了。
“……”
許如約此話一出,房間裏變得出其的安靜。
薄絲承的臉色先是僵了一下,然後尷尬得無以複加。
但薄絲承畢竟是見過許多大世麵的大總裁,這點小尷尬他可以輕鬆化解過去。
“我怕你睡死了,再也醒不過來,你如果死在了我家裏,那多晦氣!所以我必須要弄醒你!”
薄絲承一本正經地說完,還特別從容不迫地把自己剛剛做壞事的爪子給收了回來。
“現在看見你醒過來,我就放心了。”
“謝謝你的關心,我暫時還死不了,你沒聽過禍害遺千年嗎?你都沒死呢,我怎麼舍得死在你麵前呢?”
許如約也不甘示弱地反擊了回去,卻因身體虛弱的關係,聲音顯得特別的小,毫無氣勢。
“你!”
薄絲承立即氣得青筋暴跳,但他沒有把脾氣發作出來,忍了又忍,他才咬牙切齒地說。
“好男不跟女鬥!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暫時不跟你計較!不過等你好了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該死的女人,醒著的時候就是這麼的討厭!
“盡管放馬過來,我要是怕你,我把許如約三個字倒過來寫!”
許如約咬牙將自己軟綿綿的身體撐了起來,嘴角微彎,透著無限的嘲諷。
不就是要她加倍工作來惡整她嗎?她不帶怕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