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容已經無力憤怒,她冷冷的注視著玉兮,像看一個可怕的冷血怪物,緩緩走上前去,一步一步,重的一旁的付天都忍不住翻身下了假山想要躲起來。
玉兮站在原地,沒有動。笑意消失了,臉上卻依舊平靜,那知曉一切的眼神此刻讓花容容痛恨到極點。他害的那麼多人國破家亡,憑什麼還能那麼心安理得,憑什麼還能做出那麼聖潔的神情。
真想將他這副表情打爛。而事實上,她也的確那麼做了。
玉兮的臉重重的偏到一邊,紅紅的五指印子在小手離開他的右臉時便顯現了出來。
付天嚇得靠在假山上才穩住身體,他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望向玉兮紅腫的臉頰。她居然打了他,就算在北紹國做質子也從來沒有人敢碰他一下,她居然伸手就是一巴掌。
玉兮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從見到玉兮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沒有見過有什麼事情是脫離玉兮的掌控的。一是他精於算計,二是沒有人敢背叛他。背叛他的人不會死,但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溫文儒雅風輕雲淡的模樣,可手段卻比冷遠更加狠戾。
付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腦子飛速轉動想著如何為花容容開脫。這個女子他雖然傾心,可在知道她是孫清雅時便不敢再有任何念想。後來知道她是花容容,雖然鬆了一口氣,卻又忙於國家大事,沒顧得上兒女私情。沒想到再次見麵,她卻是被玉兮給抱出東黎國的。
那一刻付天便明白,不管她是孫清雅還是花容容,這一生他們都沒有任何可能了。盡管如此,付天還是不知道玉兮能縱容她到什麼程度。當眾掌摑,這似乎超越底線了。
“額,額。”付天又吞了吞口水,花容容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還是像個炸毛的刺蝟一樣劍拔弩張的怒視玉兮。而玉兮倒是十分平靜,平靜的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付天吃不準,不知道這算不算暴風雨前的寧靜,輕咳一聲尷尬道,“兩位都冷靜一下,容容啊,你知不知道,我去接應玉兮的時候,他隻帶了一個人出來,那就是你。就憑這一點你也不能,不能打他啊。”
花容容轉頭怒視付天,眼裏像是要冒出火來一般,氣衝衝道:“我又沒叫他帶我出來,他殺我爹爹,毀了我家,難道我還要對他感恩戴德不成?!”
“額。”付天想想也對,玉兮這事情做得的確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轉頭看看玉兮,心裏卻“咯噔”一下,他的眼神怎麼怪怪的。
“容容?”玉兮挑眉,臉上還帶著紅腫,倒是破壞了幾分仙風道骨的氣質,“我不知道原來你們這麼熟。”
付天茫然的掃視兩人,怎麼覺得玉兮關注的點跟他們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