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三環線內有不少老四合院,二十年前被老一輩認為“食之為味、棄之可惜”怎麼都賣不出價錢的破院子,如今居然能動輒上億。朱梓校名下的這類四合院也不少,其中一處最近剛剛請了設計大家動刀子,才將這處院落恢複成百多年前據說是貝勒府的雛形。
淩晨時分,烏雲蔽月,新移植來的銀杏樹上飛來一隻老鴉,立於枝葉並不算茂密的枝頭,徑自回頭梳理著翅上羽毛。突然,老鴉警覺地回過頭,四處張望,目及處夜風微涼,似乎沒發現異常,正欲扯開嗓子喚上一聲,卻被一隻悄然靠近的手輕輕捏住了鳥喙,還未來得及看清那隻手的主人,並已經被一指輕彈得暈闕過去。
那是一雙極漂亮的手,細長而光滑,隻是在雙手虎口處有不易察覺的厚繭。手的主人幾個起落,便已經到了院外的樹上,將昏鴉放進樹上的一處鳥窩中,他才微微一笑,轉身再次翻牆而去,一進一出再進,三次從高牆翻過,居然沒有驚動那號稱無比靈敏的進口防盜設施。
四合院很大,但目標卻很好尋找,諾大的四合院也隻有那一處宅院燈火通明,隱隱約約地,夜風夾雜著奇怪的聲響傳入深深庭院。那人輕踩著枝頭,漂亮地空翻落地。
月黑風高。
他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夜空,又伸手感受著夜風。
“多好的殺人夜。”他喃喃自語,踏著院中鋪設的價值不菲的鵝卵石,緩緩走向那處亮著燈光的院落。
朱梓校需要發泄,於是身邊的兩名女子便很不幸地變作了發泄對象。京城裏向來就不缺少這種掛羊頭賣狗肉的二流明星,表麵上踩著各種紅毯在鎂光燈下搔首弄姿,天一黑便會掛上無形的價格標簽任由金字塔類的男人挑選。
“給我去死……”朱梓校發狂般地怒吼著,仿佛眼前就是那被無數京城紈絝視為天人的蔡姓女子,似乎覺得如此這般還不夠解氣,便一把將身上糾纏著的女子拉了下來,揮起巴掌,瞬間抽得通紅。
兩個在外人看來端莊大方的二線女明星明明對身邊這一身肥肉的家夥惡心得要暈過去,但還是極敬業地賣弄著——朱家大少一手捧紅的一線女明星並不在少數,身體就是本錢,就是武器。老一輩的不是都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嘛,這苦今天是吃個夠嗆了,但願明天這位稱得上變態的朱家大家真能如他所說的那般,將她們倆送入那部天後齊褒姒領銜的國際大片。
突然,一陣涼風襲來,朱梓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真想罵娘,便看到身下女子驚恐的眼神,他下意識地回頭,便看到一個模樣漂亮得足以讓他垂涎三尺的青年冷冷地站在門邊。
“朱少好雅興,兩位女士也是好胃口啊!這把戲放到哪兒都是精彩絕倫啊!”那張臉蛋妖豔得讓兩個二線明星嫉妒得發狂。
其中一個膽量大一點的女子盡好奇地迎了上去:“朱少,有了我們姐妹倆還不夠啊?這是從哪兒找來的?喂,你的臉在哪家醫院做的整容手術?”
另一個女子也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實在是那張臉太過於精致,美到今她們羨慕得發恨,打下也打定主意一定要套出這人整容的醫院。
朱梓校先是愣了愣,被兩個女人說得有些犯糊塗,剛剛飯後甜點,他佐了些加料的冰,這會兒嗨得腦子發脹,模模糊糊似乎也記不清自己是不是還打過別的電話。可是眼前這張臉實是在陌生很生,陌生歸陌生,但的的確確是個漂亮得緊的“女子”,可是這女人說話的聲音怎麼那麼男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