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向一旁的言安也道:“大姐說你也必須呆在車裏。”
言安應道:“明白!”
交待完一切,劉嘉就走了。
營地各處慢慢都安頓下來,趁晚餐前,陳開跳上車頂遠眺,遠處群山高聳,地平線沿向天際,回頭時五城不見城影,想來今天行程一定不慢。
陳開腳下傳來聲音:“喂!下來!”
陳開垂頭看是言安,從車頂跳下道:“有事?”
言安四處偷瞄,低壓聲音道:“要玩不?”說著手掌撐開,六顆骰子現在他的手心。
陳開愕然。
“噓!別聲張!我們進糧車甩幾把,誰輸了今晚誰值班。”說著拉陳開進糧車。
車內很大,但堆滿食物,不過還是可以騰出空間讓二男擠擠。
其實陳開不想賭,在五城他常聞賭事,隻是沒敢涉及。不過看言安身份好像不低,陳開還是聽從了他。
言安找來一碗甩下骰子,骰子打著轉久久不停,陳開不由有點驚訝。
言安得意地笑,隨後打開壇酒,與陳開飲上,車裏頓時散溢酒香,陳開也很好酒,不由與言安共逍遙起來。
邊喝邊賭,當然陳開輸多勝少,也不知賭過幾把,勝負早已分出,但言安還是不提值班的事。
“咳,咳!”劉嘉似笑非笑地立在車門外,接著伸出一雙白玉般的手掌,對著骰子勾了勾。
“你也想賭!”陳開有點喝高,脫口而出,陳開這人是好酒,但酒量並不太行。
言安一邊向陳開投去欽歎眼神,一邊乖乖地上交骰子。
陳開明白過來,裝傻笑起。
劉嘉掌收時有粉沫從指間飄出,她搖頭歎道:“你們啊有這麼空餘時間,為何就不知多加修煉呢,要知多一分本事就多一分存活的希望啊。”
說著她又轉問陳開:“你叫什麼名字?”
“陳開。”
“那好陳開,我現在慎重地警告你,如果再與小安聚賭,我不介意把你丟在草原上。”說完氣鼓鼓地走了。
言安不好意思地道:“兄弟這回是我連累你了,你別往心裏去。”
陳開打了個酒嗝道,“沒事!”說實話劉嘉的厲責陳開倒真沒往心裏去,五年下層生活,他早就學會了什麼該去計較,什麼該去放棄。
“來來!沒得玩了我們索性喝爽。”言安見陳開真不生氣,高興地又拍開幾壇美酒。
“這不好吧!我們喝得夠多了!”陳開道。
“怎麼多啊,才四五壇而已,別跟我講你就這點酒量,是兄弟就繼續來。”言安道。
陳開舍命陪起君子。
不知何時,兩人醉眼矇矓,言安舌頭打架吐字不清地問道:“陳……開,你說賭到……底好不好,怎麼有人就……這麼反感!”
陳開根本沒答,又是一碗酒送往嘴裏。
言安不知何時又掏出六個骰子。
這六個不同前麵被收去的,它們白點黑晶古樸精致。
言安一把將骰子都塞到陳開手中要他看,陳開卻看也不看地推回道:“收起!別又被撞見了!”說著斜斜一倒,呼呼睡去。
言安臉上醉意全消,靜靜地看著陳開,手中六骰變戲法地消失於他的掌中。
這六骰其實都非凡物,它們叫意寶,是化意強者才能煉製的,所需成本極大,需要虛界奇材時,還需化意者舍去體內丹鼎做意寶核心,每個強者一生一般也煉製一個意寶。言安並未到達化意境界,這件意寶是通過長者傳承得到。
今天陳開拿出的玉磚也是一件意寶,才有了言安拿出六骰試探的這一幕發生。
睡熟的陳開並不知道,言安在他身邊伸出又縮手,猶豫了好幾回,才將手伸進他的袋中,將磚取出,不過看過後,搖著頭又塞回原處。
純白的帳篷裏,言清從修煉中醒來,上衣扣子不知何時解開,自由地釋放著上身的驕傲。她側躺紅毪,白如玉的腳踝裸露出來,更添女性風情。
這時劉嘉推門進來。
言清輕問:“又巡視了?言安在做什麼?”
劉嘉忍笑道:“先與車夫玩骰喝酒,後來骰子我收了,他們倆就拚起酒來。”
言清皺眉道,“這車夫安全嗎?”
劉嘉惑道:“他不是大姐讓小玲招進來的嗎?”
言清搖頭道:“我那時是看言安坐立不安才找人替他的。”
劉嘉恍然而悟,沉思著道:“人應該不太壞吧,現在虛界逗留的,應該不會是大惡之人。”
言清也覺有理,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