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默不做聲,女嫁男娶家族催得很緊,劉嘉這個觀點看似在理,但在世家人眼中根本就沒當回事,劉嘉更無法明白言清所負的婚煙負擔。
言清的內心沉重之極,眼中不由閃出一位全身白衣,持劍天涯的男子,這時她的眼中才有少許溫柔,卻更夾含痛苦,因為這個男子不會或者說不許給她幸福。
南宮雄離開沒多久,言清點齊人馬就開拔六城。
整隻隊伍不過三百來人,其中女性五十來人,男性是清一色青衣漢子,他們是言家配給言清的護衛,人數不過二百。七鳳閣的離去,對五城沒有造成任何波瀾。
隊伍有序地朝城門而去,女性座車被騎馬青衣護在中段,最中那輛正是七鳳女配座,此時她們在車裏笑而輕談。
相對她們歡樂,車後糧車上則有位青年悶悶不樂。
這位青年側靠車柱,麵貌與言清五分相似。他叫言安,言清的親弟,今天姐姐把他安在押糧位上,讓他實感掉了身份,難怪總是愁眉不展。
車隊很快到了南城門。
言清掀開車簾往後看,言安神情均落入她的眼中。
探回頭時瞄到陳開,言清逐對七鳳杜小玲細語了幾句。
杜小玲笑著鑽出車子,來到陳開跟前。
“喂,這位農民會不會趕車?”
農民!?喊我嗎?
陳開看著麵前一身軍服,圓紅臉蛋嫩得要透出蜜的可愛女子,一麵琢磨著,一麵急忙答道:“會的,會的。”
杜小玲道:“我們南下六城,你嗎?”
“同路,同路!”陳開道。
“那跟我來啊。”杜小玲道。
二人快步行向言安。
言安見小玲來,未等走近就跳下來,討好地道:“小玲沒累著了吧?”
杜小玲瞪了一眼,罵道:“你就是憊懶,看看大家哪個不是在抓緊時間修煉。”
陳開眼光一掃,果然騎馬者個個半支著眼在修煉,陳開汗顏,心想不進組合,真是不知組合人的瘋狂。
言安吞吐地道:“我不是不熟這趕車活嗎!”
杜小玲氣道:“好啊好啊,大姐說了你進糧車修行,趕車位置讓給這位兄弟。”說完轉身就走。
車隊繼續前行,陳開也如願以償地進了一支團隊,雖然隻是個讓人莫視的車夫。
出城門,車隊加速南馳,車過塵揚,踏進草原後,草枯葉黃,大地一片蕭瑟。
陳開農村的孩子,駕車的活倒也很快適應。
隻是這個團隊少有人說話,靜得無聊,陳開也隻好學大家,開始運動中的修行。
不過顯然他還不適應,半天過去總因晃擺打斷內流動行,作罷閑瑕時取出上次老者給的玉磚。
這個玉磚真名是正雷指磚,可被中間掰開一分為二,陳開還從中得到一塊娟布。
娟布是老者塞進的,因為玉磚表麵刻有陌生文字,布上的中文正是對這些文字的翻譯,想來老者在得到它後有打算修煉,才將它譯出。
但是隨著陳開對絹布內容的深入研究,陳開斷定老者應該是放棄了,原因很明顯布上內容僅是記載指法的入門一式,這對老者來說如同雞肋。但陳開就不一樣了,他是四無青年挑剔不得,有得練就求神拜佛了,隻是當他滿懷激情練習,才發現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一回事,這個指法竟需正氣性質的鼎力方可驅使,而陳開“蟲咒往生訣”根本不帶正氣,因訣而塑的鼎更不用說了。
此刻無聊拿出再看,不過是人性中潛意識作祟,希望奇跡出現,但奇跡明顯並不垂青於陳開。陳開沒有發現,玉磚取出後,身後糧車裏的言安透過縫隙,對它深看了幾眼。
天轉眼黑下,車隊選在河邊駐紮。
劉嘉先是跳下來,大聲地道:“開始紮營,大家注意保持帳間距離,馬兒不作統一看護,各自拴好。”
在劉嘉的安排下,一切進行得有條不紊。隨後七鳳閣女子從車中鑽出,整個營地頓時百花盛開美不勝收。
而真正讓陳開看花了眼的是,正中那輛最大車中出來的女子,她們個個軍服,曲線曼妙,且行且談,顧盼生輝,好一幅女子聚英圖。
接下來分工更是有序,青衣進行搜查,設防、警戒,女子打水,架鍋,做飯。
陳開負責的糧車最後與女子座車統一驅駛一起。劉嘉查完各處,來到陳開車旁道:“你晚上守著糧車睡,一會會有人送來晚餐,晚間不能亂跑。”
陳開大聲應道:“沒問題,長官!”
劉嘉露齒一笑,她道:“不要這要稱呼,我們雖然一身軍裝卻早已退役,以後你跟大家一樣喊我二閣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