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從魂玉上冒出半截身子,“嗯,召回赤鐵,先回中原。”
花貅點點頭,立即召喚惡豺赤鐵。
惡豺赤鐵被煙熏得一雙眼睛不停流淚,痛苦極了。聽到召喚趕緊往後撤,那樣子簡直就是夾著尾巴逃跑的野狗模樣。
它奔跑的速度飛快,跑到馬車附近時尾巴一掃,竟然將整輛馬車扔到背上,然後背著馬車迅速往天邊飛去了。
看到那惡犬消失在天邊,眾人才鬆了一口氣。卻好像渾身都快散架了似的,一動也不想動。
不過陵鏡還是趕緊跑到師傅身邊,擔憂地喚他。
禹誠誌也趕緊飛回來,朝禹守諾跑去。一想到禹守諾中招倒地生死未卜,他心急如焚。
“守諾,守諾!”禹誠誌抱著禹守諾焦急地喊道。
然而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好像昏過去了一般。
禹誠誌趕忙檢查他的傷口,沒想到身上卻一點傷也沒有。隻有胸口處有五枚鋼針暗器。禹誠誌想了想當時的情況,確定應該是嫵月娘扔出的暗器。看來嫵月娘是要報幹兒子戲弄她的仇。
轉念又想到守諾是為了自己才去戲弄嫵月娘,也就是間接因為自己才受的傷。心裏悔恨交加,把他抱起來打算立即回城去找元秋玲。
“師兄——”
頭頂上空傳來一聲呼喊。禹誠誌抬頭一看,禦劍而來的道姑除了元秋玲還能有誰。當然,還有跟著師傅一起趕來的喬喬。
兩人落到地上,元秋玲趕緊去看元恒道長的情況。
看到元恒道長身上一片血肉模糊,頓時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師兄!”
元恒道長擺擺手,“秋玲,我不礙事的,不過是些皮外傷而已。”然而,這血肉翻飛的畫麵實在讓人無法不擔憂,尤其是肚子處,傷口又軟有深,肚子裏的腸子都能看見了。
四個徒弟也都哭兮兮地看著師傅,一臉難過至極。
“嗯嗯,師兄你別擔心,我會給你治好的。”元秋玲深吸一口氣,趕緊擦掉臉上的眼淚。轉身打開藥箱,取出需要的藥立即給師兄處理傷口。
喬喬悲傷地看了元恒道長一眼,又看向一旁抱著禹守諾的禹誠誌,走過去問道:“小穿怎麼了?”
禹誠誌低頭看看昏迷不醒的幹兒子,解釋道:“中了嫵月娘的毒針,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禹侍衛,你把他放到地上,我來看看。”喬喬道。
一聽這話禹誠誌才想起她深得元秋玲真傳的事,趕緊把禹守諾放到地上,讓她檢查。
喬喬馬上拿起禹守諾的手切脈。那模樣還真是非常專業。切完脈她又翻看了一下禹守諾的眼白。
“怎麼樣喬妹?”禹誠誌焦急地問道。
“奇怪。”
“什麼奇怪?”
“我怎麼看不出他有中毒的跡象。”喬喬蹙眉道。說罷從懷中拿出一根小竹管,從裏麵倒出一根針。尋到禹守諾的胸口,迅速將針紮進去又取出來。
“咦?小穿沒中毒。”喬喬看著沒有變色的針尖道。
“什麼?”禹誠誌不敢相信地道,看看沒有反應的幹兒子,不解地道,“既然沒有中毒,那為何昏迷不醒呢?”
喬喬笑笑,“很簡單啊,那就是被麻藥麻痹了。”
禹誠誌點點頭,“也許吧。”可他還是想不通,嫵月娘身為妖王座下的魔尊,殺人不眨眼,況且她不久前還被守諾戲弄過,怎麼可能還會放過守諾。
難道,她有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