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仁雅鬱悶地從床上坐起來,咦,屋外這是什麼聲音?納悶地朝窗戶看去,再仔細聽了聽,不禁下床朝門走去。
打開木門,果然看到院子裏有一個不斷舞動的身影,還有一把明晃晃的劍在黑夜中劃出道道劍影。
“陵鏡?”看起來好像是他吧,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練劍,這人也太瘋狂了吧。聞仁雅把門關上在門口的木凳上坐下,歎了口氣道:“唉,這男人果真還是要會舞刀弄槍才好啊,危急時分至少還能自保吧。話雖如此,也不知禹侍衛現在怎麼樣了,若是還活著,為何不來找我們呢?”
“你說這話就不怕喬妹聽見了麼?”陵鏡忽然說道。
聞仁雅撓撓頭,“哈,她又不在這裏。再說就算她聽見了又如何,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聞仁雅與禹兄清清白白,天地可鑒,又何須怕人說三道四。陵兄,你說是不是?”
陵鏡一招氣貫長虹,收回劍道:“男人之間的情義女人永遠也不會懂。”
“陵兄此話真乃聖言也!”聞仁雅激動地站起來豎著大拇指誇道。
陵鏡微歎一口氣道:“隻可惜當時我沒能幫上禹誠誌,到現在也不知道去哪裏救他。”
看著茫茫夜色,陵鏡腦中不禁閃過這些日子與禹誠誌並肩作戰的畫麵:大戰地獄餓蟒,製服百年僵屍,還有昨日與妖王劍下救自己一命。雖然從一開始認識他時並沒好感,但現在卻不得不承認,禹誠誌是個值得結交的朋友,是條值得敬佩的漢子。
想不到陵鏡夜不能寐的原因竟然是因為禹誠誌,聞仁雅心中立即沒來由的生出一股危機感。因為一直以來,他都是四人中跟禹誠誌最要好的一個,他們更是共同為皇上辦事的盟友。原以為他跟陵鏡水火不容,哪知現在看來他們竟然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變成了朋友。
這怎麼行!禹誠誌隻能跟他聞仁雅好。呃,這又是什麼感情?喬喬的確無法懂。
生出危機感的聞仁雅心中暗急,決定若禹誠誌回來,一定重新好好跟他培養感情,建立牢不可破的堅固友誼!
可是禹誠誌,你在哪裏呢?
聞仁雅抬頭看向夜空問道。
“禹誠誌,你終於醒了。”女子突然發出欣喜的聲音。
“水,水……”躺在床上的男子發出虛弱的聲音。
女子趕緊從石桌的水壺裏倒了杯水,然後走到床邊扶起他道:“水有些涼,也隻能將就了。誰叫你昏迷了這麼久呢。”
一口氣喝完一杯水的禹誠誌終於將視線轉向女子,發現自己竟然不認識,納悶地道:“敢問姑娘姓甚名誰,和禹某相識嗎?”
她嫣然一笑,“以前不相識,現在不就相識了。我叫……我叫武月惜,公子叫我月惜便好。”
“是,月惜姑娘。那請問月惜姑娘,這是哪裏,我又是如何與姑娘相遇的?”
“你才蘇醒哪來這麼多問題,還是好好休息吧,等你康複了自然也就知道一切了。好了,我現在去給你弄點吃的。”女子將他小心翼翼地放下,又貼心地為他蓋好被子後,嬌視一眼才出門去。
禹誠誌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可又說不上來。想到自己剛才竟然躺在她懷裏,頓時一陣麵紅耳赤。轉念想到那晚發生的事,想到自己最後也沒能救出公主,不禁又心急如焚
“公主,喬妹,對不起。”喃喃自語,竟眼角湧出熱淚,冰涼滑落,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