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誠誌再次睜開眼睛,窗外已然天光大亮。難道自己醒來後又睡著了?如此想著不禁對自己有些懊惱,想自己堂堂七尺男兒,何時變得如此弱不禁風了。
從床上坐起來,揭開被子準備下地,卻不想剛一站起來就覺得異常頭暈,竟堅持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怎麼回事?怎麼會暈得如此厲害?”禹誠誌納悶地道,實在想不到自己在到底是怎麼了。
“月惜姑娘,月惜姑娘。”坐在床上朝門口喊道,希望能等她來後麻煩她幫忙去請個大夫來。他如今可是一刻也耽擱不得啊,雲嬌公主生死未卜,他的心一刻也放心不下。
門“吱嘎”打開了,不過進來的卻是個老婦。看到禹誠誌露出笑容,一發聲竟然是“咿咿呀呀”,原來是個啞婦。
她應該是月惜姑娘的娘吧。禹誠誌一拱手道:“大娘,打擾了。”
啞婦也不管他在說什麼,咿咿呀呀了一陣,兀自出去很快又進來,不過手上端著個托盤,盤子裏放滿碗碟。
她熟練地將碗碟放到桌上,滿滿一桌的好菜。
可能是好久沒吃飯,看到這一桌美味佳肴,禹誠誌頓時感到腹中空如火燒。隻是剛一站起來又暈得坐到了床上,心道,難道是我太久沒吃東西了?我到底昏迷了多久?難道有十日半月了?心中不禁一陣驚慌。
啞婦善良,看出了他身體不適。拿起碗盛上滿滿一碗飯,又夾了滿滿一碗菜,熱情地給禹誠誌端過來放到他手裏,又恭敬地把筷子雙手遞給他。
“大娘,我自己來,太麻煩你了。”禹誠誌愧疚不已,客氣不下,還是端起碗,對她投以感激的眼神,埋頭吃飯。
邊吃邊感歎,如果大娘能說話就好了,那就可以問問她這裏是哪裏,距離雲州有多遠,自己昏迷了多久,可否幫忙請位郎中來。罷了,雖自己與大娘一家素不相識,卻受到他們如此的照料,實在已經感激不盡。待吃過飯,身體恢複後,自己馬上告辭,禦劍去雲州找元恒道長他們,一起商量救出公主的辦法。
禹誠誌滿以為吃幾碗飯後一切就會好起來,哪知,一連吃了三碗飯後,竟然還是站起來就暈。而且一運氣才發現,渾身根本使不上勁。
“我這是怎麼了?”禹誠誌扶著床納悶又焦急,問啞婦武月惜在哪裏,可否叫她進來一下。可惜這啞婦似乎根本聽不見聲音,兀自收拾完碗碟就出去了。
禹誠誌鬱悶地坐在床上,心中突然感到無比絕望。
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禹誠誌不斷在腦中問自己,然而一切無解。
雲州城郊,暫住在農家的四少有點無所事事。
元恒道長和元秋玲受傷嚴重,不得不閉門養傷。當然,他們之所以留在雲州沒有行動也是因為元恒道長受傷嚴重。可是,喬喬又是怎麼回事?她倒是沒受傷吧,卻一天到晚把自己關在烏漆抹黑的房中自言自語。
知道內情的人倒是明白她在幹嘛,她呀,竟然在跟那隻小鬼說話,說是試圖用語言感化他。真不明白她腦袋裏在想什麼,跟一隻小鬼朝夕相處她難道也不瘮得慌嗎?
四少徹底無語了。
閑著沒事做,自然要到城裏去逛逛。
來到城中,光祖揚一副獐頭鼠目東張西望的模樣。還一個人溜到他們初來雲州時住的豪華客棧外,一站就是幾個時辰,一副蹲點的模樣。
如此一連三天,終於有個人上來跟他說話。兩人說了幾句後,關祖揚從懷裏摸出一封信塞給了來人。
來人一拱手,揣著信件悄悄離去。
恰好看到這一幕的陵鏡無語地笑了笑,原來關祖揚是在給家中捎信。可是,有必要天天在那站著等嗎,難道就不能約個舒服的地方,比如像他此時坐在茶樓裏。
“少主。”兩名江湖人士進到包間立即拱手行禮道。
“嗯。”陵鏡喝著茶淡淡地道,“坐吧。”
“謝少主。”二人恭敬地坐下,詢問他近來可好。
陵鏡點點頭,“嗯,一切都很好,請父親放心便是。對了,我家裏一切都好嗎?”
皮膚黝黑的男子一拱手道:“回稟少主,盟主和夫人一切都好,叫你不用掛念。盟主還說,希望少主不惜一切奪得駙馬之位。他會一直在家等著少主的好消息。”
一提這事陵鏡就心煩頭痛,不僅因為現在公主失蹤了,而且好像這段時間來跟公主的感情毫無進展不說,最重要的是自己心裏根本沒考慮這事。差點辜負了爹爹的期望,唉,看來尋回公主後要加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