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三少就此以為無畏真的變了,真的把他們當師弟了,那就被他的演技蒙騙過了。
這晚,無畏興衝衝地來三人的住所串門,說是馬鬆下了趟山,悄悄捎回來一壇好酒,要與三人分享。連下酒菜都帶來了,有香噴噴的油炸花生米,有讓人垂涎三尺的鹵牛肉,還有一整隻叫花雞。九華山上不準飲酒,對於好久沒有小酌的三人來說,確實是早就想喝幾杯。
因此也就不客氣,一人倒上一碗,準備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唉,我有傷在身不宜飲酒,那就以茶代酒跟三位師弟暢飲吧。”無畏卻端起旁邊的茶水道。
他這麼一說,端著酒的三人立馬傻眼了,敢情這是在下套啊?
頓時也戒備心起,將酒碗又放在了桌上。
無畏看三人不敢飲酒,抱起酒壇給自己斟滿一碗,端起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三位師弟,先幹為盡。”說罷端起酒一飲而盡。
看他有傷在身也一口喝光,簡直是誠意爆棚嘛。三傻相視一眼嘿嘿一笑,這才放下了戒心,端起酒要一飲而盡。
看著仰頭喝酒的三人,無畏冷冷一笑,悄悄從袖口裏摸出一包藥粉。
夜靜深黑,伸手不見五指。夜幕下,有個人提著燈籠步伐匆匆地走著。
“前麵提燈籠的是什麼人?”傳功院巡邏的弟子招呼道。因為最近教中接連出現的事件,掌教真人和元恒道長認為九華山必須要加強戒備,不但出入教門要有各院長老令牌,平日裏也有弟子徹夜巡邏。
“清風院元恒長老門下弟子馬鬆。”
巡邏弟子提起燈籠照了照他的臉,看到果然是馬鬆,雙方寒暄了一番,各自離去。
馬鬆提著燈籠接著趕路,匆匆走向膳食院的方向。他與無畏,正在進行一個大陰謀,一旦得逞,關、聞、陵三人輕則被趕出九華山,重則被皇帝降罪。反正不管橫豎都是,死定了!
匆匆來到膳食院,剛要進偏院,卻碰到另一個提著燈籠的人。
馬鬆提起燈籠一看,竟然是飄飄,躬身行禮道:“參見公主。”
“免禮吧。對了,馬鬆道長這會兒來這膳食院幹什麼呢?不會是還沒吃飯吧。”
“呃,我……是想找點吃的。公主呢?”
“唉,我是來找喬喬的。最近幾乎沒怎麼看到她的影子,就想著晚上過來應該能見到她,哪知竟然這麼晚也不在,真叫人擔心啊。”飄飄擔憂地自語道。
那丫頭居然不在,那現在該怎麼辦呢?馬鬆糾結地思索著。
“對了,馬鬆道長,你什麼時候走我跟你去趟清風院吧,我想去見見關、聞、陵三位公子,問他們什麼時候離開九華山。唉,我都有些呆膩了。”
“這個……”
“道長不回去嗎?”
“當然要回的,隻是……”
“罷了,不勞道長,我自己過去吧。”
看著那燈籠漸漸走遠,馬鬆感覺自己的背脊骨莫名的發涼。事情該不會這麼巧吧?如果換作是公主的話……那三人豈不是——要被砍頭!
此時清風院內,三人都已經喝高了,嘻嘻哈哈地說著胡話。借口身體有恙喝得最少的無畏,仔細觀察了一下三人的模樣,覺得時機已到。
無畏站起來,抱起酒壇往懷裏一攬,笑容滿麵地道:“三位師弟,吃過今日這桌酒後,我們就是好兄弟了。作為大師兄,最後再敬你們一杯。來,滿上。”說罷給三人斟最後一碗酒。
無畏端起一碗茶水,“來,三位師弟,咱們好兄弟一口幹。”
“一口幹!”三人喝高了,激動地端著酒站起來道。
低頭喝酒,聞仁雅一湊近碗猛然怔了一下,突然在桌下狠狠踩了陵鏡一腳。
陵鏡反應也快,納悶地看向他剛要開罵,看他眼神古怪,頓時明白這碗酒有問題。隨即兩人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