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為什麼會放出那頭百年僵屍,無畏自是打死不認,一口一個無心之失純屬意外。他自然知道師傅始終是疼他的,隻要他堅決不認賬,師傅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元恒道長生氣地歎口氣道:“雖說是你無心之失,但你作為大師兄,讓師弟出了這樣的事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罰你到思過崖麵壁思過,在找到他們二人之前不準出來!”
“是,師傅,弟子一定好好麵壁思過,每天求真君保佑二位師弟。”無畏一副痛哭流涕,可憐兮兮的模樣。
聞仁雅看到他這副假惺惺的樣子實在惡心得慌,罵道:“師傅,他是裝的,他就是在演戲。您不知道您閉關後他怎麼對我們,每天都恨不得把我們弄死了才好,那頭僵屍就是他故意放出來的!”
“我沒有!聞師弟,我知道你恨我這些日子對你們太嚴厲,但我也是沒辦法啊。師傅在教外破例收你們四人為徒,卻閉關來不及教你們,我這個做大師兄的不對你們嚴厲一點不多教你們一點東西,關鍵時刻遇到危險,你們可是要喪命的啊。何況,我們九華山的每個弟子都是這麼過來的,正所謂保劍鋒自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啊。”
“我呸!”聞仁雅氣得跳起來,指著他大罵,“我聞仁雅今日真是長見識了,媽的見過會演的,沒見過有你這麼會演的!你他媽的怎麼不去唱戲,真是浪費你這無師自通的天賦了。我原本以為我聞仁雅就是這世間數一數二的演戲高手,現在才發現跟你無畏比起來我就是個小嘍囉。師傅,您道行如此高深怎麼就看不出來呢?您不是神機妙算嗎,您快掐指算算啊!”
“聞師弟,你真的誤會我了。”
“誤會你個屁!你他媽的能再無恥一點嗎?”
“住口!”元恒道長厲聲道,“同門師兄弟這樣如市井潑婦般謾罵成何體統,無畏,你立即去思過崖麵壁思過。仁雅,陵鏡,祖揚,你們也回去歇著吧。待為師歇息半日,從明日起便開始指導你們練功。去吧。”
三人狠狠瞪了無畏一眼,無奈地拱手道:“是,師傅。”
從清風居出來,三人整齊地抬頭看了看天空,為溫玉恒和禹誠誌歎了口氣。
關祖揚看想向聞仁雅,拍拍他的肩膀道:“說實話,認識你這麼久以來今天才知道原來你這麼有正義感。”
聞仁雅喪氣地笑笑,“關兄你就別取笑我了,我就逞個口舌之快罷了。明知是無畏和馬鬆害了禹兄和玉恒,都不敢教訓無畏為他們報仇,也就隻能罵幾句發泄一下心中的不滿。”
“聞仁雅,你這話是在指桑罵槐地說我不幫他們報仇嗎?”陵鏡看向他道。
“當然不是,我隻是感歎我自己沒用。況且事到如今,我們就算把他二人殺了也沒用啊。”攀過陵鏡的肩膀笑嘻嘻地道,“這些日子來,我才真覺得我們幾人像兄弟。陵兄,以前多有得罪,仁雅在這裏給你賠不是了,還望你原諒則個。”
看他又恢複了昔日那不正經的模樣,陵鏡表情也沒那麼冰冷,開口道:“也罷,在這九華山上就暫時與你化幹戈為玉帛。不過作為駙馬候選人,我們始終還是敵人。”今日聞仁雅的表現他其實也是很佩服的,正如關祖揚所說,原來那廝也是有正義感的。這跟無畏和馬鬆比起來確實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