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說:“你休想花人生中最後的時間隨便跟我談個戀愛就抽身,我要做顧太太,我很貪心,我還想分你的房子車子票子!”
他的眼睛通紅,薄唇微微顫抖著:“都給你。”
我越發不要臉地說:“我還要你的精子,要給你生猴子!”
他的眼底閃過震驚,隻消片刻,他又是那個溫柔的顧沉:“也給你。”
顧沉說的沒錯,我越來越像他。
……
顧沉下午就給我買了戒指,他說在泰國相識,所以買了泰國的紅寶石戒指。
我沒有別的親人了,婚禮在哪裏辦都無所謂,於是跟顧沉在旅館裏舉行了酒吧婚禮,接受來自世界各地朋友的祝福。
“程夏。”
我一回頭,顧沉熟悉的容顏近在咫尺,他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臉上,我含笑踮起腳尖回應了他。
這一夜,激烈得如同打仗。
早上看著一地被撕破的衣服我羞得快鑽到床底下去了。
顧沉突然翻身過來將我摟住,低頭親了親我的額角,這才說:“才想起來,你不是還有個表弟嗎?等回國,叫出來一起吃個飯。”
我這才恍惚地想起,仿佛昨晚,酒至半酣時,我曾看到過鄭凜的臉。
“程夏。”顧沉又叫我。
我便把鄭凜的事說了一遍。
他沉默半晌:“我幫你找。”
我卻搖頭:“先回國。”
他還想說話,我直接問他:“治療呢?”
依稀聽到他昨夜的咳嗽聲。
他一臉坦然:“從未中止。”
我終於放心。
退房時,我給鄭凜留了一封信,囑咐老板娘如果看見他就轉交給他。
信中我附上了我的聯係方式與住址,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去中國找我,屆時,我必竭盡所能幫助他。
……
飛機落地浦東機場,是顧沉媽媽來接的機。
雖然顧沉一早就知會我過,他父母離婚了。但因為蔣啟晨說過顧沉媽媽去他住的地方吵架的事,我對這位素未蒙麵的婆婆有些忌憚。
卻不曾想,顧沉媽媽完全不是印象中那些尖酸刻薄的富太太,她熱情又慈祥,尤其得知我和顧沉的事後,簡直高興得不行,一口一句“夏夏”地叫著我。
真像昔日視我如己出的沈媽媽。
我忍不住紅了眼眶。
我們直接去民政局領完證,晚飯是和顧沉媽媽一起吃的,討論婚禮的一些細節。
顧沉與我不同,他並不是孤家寡人。
中間趁顧沉去洗手間,顧媽媽旁敲側擊、又十分忐忑地問我孩子的事。
我將一口蛋糕塞進嘴裏,毫不猶豫地笑:“那當然要生啊,您不喜歡嗎?”
她愣了一秒,隨即笑得合不攏嘴:“喜歡,喜歡,你能這麼說,媽心裏就放心了!你放心,孩子,媽會幫你帶,絕不會影響你的工作!”
我自然知道她擔心的是什麼。
她害怕顧沉走後她會失去所有。
我也怕。
顧沉回來,我與顧媽媽心照不宣地笑,不再提這個話題。
顧沉打算在婚禮當天拍婚紗照,因為他想要一個“first look”。
他還說有一個重要的項目需要出差兩天,所以婚禮定在一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