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孝琳在火車站前鬼鬼祟祟看了許久,最終才尋了一條僻靜的路,隱沒了身影。程芳菲急忙跑出,遠遠跟在身後。一路尾隨,陸孝琳所去之處,果然是湯公館!
陸孝琳不敢讓吳玉茗知道自己到了湯公館,便是偷偷流進府中,直接找到了季長生。
季長生此時正和郭人淮苦思對付陳渠珍之事,他正在與郭人淮說道:“將軍發來電報,還有三天時間,他便要和田應詔一同回鳳凰,留給我的時間終究不多了。”
“你若求求我,無需三天,你便會有一場大功勞!”陸孝琳聽見季長生的話,很是時宜地推門而入,而臉上盡是冰冷之色。
季長生與陸孝琳自是誰也瞧不上對方,兩人冰冷相視,季長生冷聲道:“陸孝琳,你好端端的不暗伏在程家,回來公館,莫非是來說大話的?”
陸孝琳冷哼:“我說過,你若求我,無需三天,便會成就你一場大功勞,也正是因為這場大功勞,我才離開的程家,而且從此之後,再不用回去!”她自然不會說,從此之後,她再也無法回去。
季長生聽聞,臉色微微有些變化,他看向郭人淮,郭人淮對他點頭,暗示能屈能伸。
季長生心中一歎,起身恭敬道:“陸小姐,可否求你,將那份大功勞透露給我。”
陸孝琳倒也並不再為難季長生,得意中冷冷笑了幾聲,便把自己在程家時候,聽到的何文山對程芳菲所說陳渠珍之事。
言罷,季長生又喜又怒,隻將手重拍在案上:“好你個何文山!好你個陳渠珍!既然你們早準備對我下手,我便趁此機會,將你們一鼓作氣統統除掉!”
他往郭人淮一望,說道:“人淮,速去準備,兩天後正晌午,咱們帶人在城外伏擊。他陳渠珍不是要收納散盜入城擴充軍力嗎?我就當他和盜匪勾結,打他個人贓並獲!”
“是!”郭人淮得一聲令,便是出去調遣人馬進行準備。
季長生滿臉得意:“此事若成,陳渠珍一死,我們可順勢再引楚天霸之兵,席卷程家,殺人、掠財、報仇,不在話下。”他倒也不忘了陸孝琳,說道,“陸小姐,此大功若成,非我一人之功,你當領首功!”
陸孝琳一笑,她自然知道自己將獲首功,如此這般,等湯薌銘回來,她自可加官進爵,倒也是因為這份喜悅,並沒有對季長生太多冷淡,隻說道:“既然你已有安排,一切盡看你的手段。但這些日子我不好再拋頭露麵,公館也不可久待,你替我尋一個地方藏身吧。”
“好。”季長生笑道,“在下早已備好一處安身地,不過稍微簡陋,要讓陸小姐受些委屈了。”
“無妨。”陸孝琳隨意回答,但一想,又追問一句,“是在何處?”
季長生臉色突然一變,冷道:“柴房!”
話才落,門外瞬間衝進四人,輕易間便將陸孝琳壓在地上捆綁起來。
陸孝琳掙紮不得,脫口怒罵:“季長生,你過河拆……”
“橋”字未出口,她嘴便被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