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們含情脈脈、惜惜別離,不如,你還是留下等他吧!”陸孝琳忽然開口,緊接著便又說道,“我和程伯伯先回去便是。”
程芳菲望向陸孝琳,尚未反應,倒是田應詔大笑起來:“無妨無妨。”他又對陸孝琳說道,“方才酒席上,聽聞陸姑娘曾也助過我等同誌之輩,又是程小姐和何先生的朋友,不如也留在府上,陪程小姐一同等何先生罷。”
“將軍,此舉恐怕不妥吧?”程櫟堂忙替程芳菲回拒。
田應詔笑道:“程兄言重了,無妨之事。”他說時,喊過來宋清禾,吩咐道,“程小姐和陸姑娘就交給你照顧了,你帶她們在府上小轉。程小姐雖然常來府上,陸姑娘卻是初次到訪,切不可怠慢。”
“是!”宋清禾行禮應聲。
既然如此,程櫟堂也不多說,便向田應詔告辭,又吩咐了程芳菲幾句,便從田府離去,他前腳才走,後腳,宋清禾便帶著程芳菲與陸孝琳往田府後院而去。至於何文山,自然和田應詔、陳渠珍同往書房,商量要事。
程芳菲三人在後院,說是小轉,程芳菲卻並無多少心情,隻是陪同宋清禾與陸孝琳走著,心思裏,隻惦記著何文山。
陸孝琳早看出端倪,便是輕聲問宋清禾:“宋副官,我聽說芳菲與你和何文山三人結識的時間幾乎相同,那他們兩人的關係,你可清楚?”
宋清禾苦笑搖頭:“這事明眼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他們自己卻當做不知道。不過這當中也確實有一些似乎不太簡單的情愫,但要我說來,也是郎情妾意,隻差其中一人主動捅破窗戶紙了。”
陸孝琳聽得仔細,又看程芳菲依舊魂不守舍模樣,又悄悄地說:“既然你也知道他們之間隻差最後一步,我們不如幫他們一把如何?”
宋清禾一愣,卻有些猶豫,
陸孝琳臉色嚴肅,認真說道:“芳菲是我好姐妹,何文山也算是你的好兄弟,他們的事,應該便是我們的事。既然是兄弟姐妹的事,你幫他們一把,又有何妨?難道還怕少了你一杯喜酒?”
宋清禾微微思忖,終於點頭回應:“好!既然如此,你有什麼主意,說來便是了!”
他這邊剛信誓旦旦要出手相助,程芳菲卻忽然注意向兩人,見兩人鬼鬼祟祟說著話,頓時好奇問道:“孝琳、宋副官,你們兩這是在做什麼?”
兩人一驚,慌忙各自分開,搖頭擺手:“沒事,沒事,隻是聊聊這天氣不錯。”兩人抬頭,今夜正好無月。
程芳菲抬頭,望著這黯淡的天空,又看宋清禾與陸孝琳的表情,直搖頭:“莫名其妙。不說也罷,我也懶得聽了,你們先逛,我休息去了!”
說罷,便真繞過兩人,自己輕車熟路,隨意往客房而去。
望著程芳菲離開,宋清禾與陸孝琳都各自鬆氣,少許,宋清禾便低聲說道:“快,將你的主意說來我聽,咱們好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