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禾聽見何文山喊時,當即把韁繩一勒,還沒來得及反應,又看見程芳菲竟然也衝了進去,頓時一著急想要追上去,卻無奈胯下馬立起嘶鳴,而被何文山撞開的路也已經合上。
“何先生!何小姐!”宋清禾隻得在外高聲大喊,“照顧好我家將軍,我在外掩護你們!”
說罷,便躍下馬來,直接到旁指揮起田應詔的親兵作戰。
再說程芳菲緊隨何文山闖入奇梁酒樓,兩人才衝進去,何文山邊跳下馬,往後轉身,一把勒住程芳菲的馬,將她的馬止住同時,嚴厲喝問:“你怎麼也跟進來了?”他緊接著又怪一句,“這槍林彈雨,你可知有多危險?”
“危險,我才更要跟來!”程芳菲倔強地回應,同時急忙翻身下馬,卻竟然露著一絲委屈地看著何文山。
何文山心中一軟,事已至此,還能再怪什麼?所幸兩人都奇跡般的在槍林彈雨中還安然無恙,他隻有一聲歎。
而此時,樓內眾人才反應過來,湯薌銘守衛反應最為快捷,立即自發分一部分人出來,便將程芳菲與何文山包圍起來,而同時,程櫟堂驚呼一聲:“芳菲!”
“父親!”程芳菲聽見程櫟堂喊聲,立即回頭望去,隻是被湯薌銘的守衛包圍著,並不幹跑上前去查看父親的傷勢。
湯薌銘眼看著這兩個奇跡般闖入他守衛們的人,臉色極為難看,隻質問道:“你們又是何人?”
“將軍,我認得此人!”季長生忽然開口。他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情況下,指著何文山冷聲說道,“他便是我們在桂東縣時,下令捉拿,於桂東女校殺人如麻的通緝犯人!”
在場除了程櫟堂,對於桂東縣通緝何文山一事幾乎全都知道,當時他們有各自想法,此時也是神情各異。
“季長生,我也認得你!”程芳菲忽然也冷聲說道,“就是不知,你是否還認得崔家筆齋的崔瑩瑩!”
季長生頓時一怔,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見田應詔已將話題岔開。
“湯將軍休要誤會!這位何文山先生乃是我麾下大將,先前桂東縣一事他隻是奉命於暗中調查謀反之人,通緝一事也是方便調查罷了!”
因為崔瑩瑩之事,季長生早想將何文山滅口,此時機會在此,他又怎肯就此罷休,急道:“湯將軍這是出於何種目的,竟然包庇一個通緝犯人?”
“你說田某包庇犯人?”田應詔一聲冷哼,眼神中忽然迸射出寒意。
“放肆!”湯薌銘忙回頭對季長生怒責一聲,季長生頓時閉上嘴巴,乖乖退後,於此,湯薌銘才客氣地說道,“手下不懂事,還請田將軍莫怪。”
桂東縣時,湯薌銘之所以通緝何文山,隻是因為這跟袁世凱想要的天曆有關,但既然最後天曆被毀,而且國師自稱已經能憑借僅有的線索推斷出國號,其實那事也該告一段落,何文山抓與放,對於湯薌銘來說,並無大礙。
既然如此,又是此時狀況,何不做個順水人情?
“既然先前是誤會,自當摒棄前嫌。”湯薌銘說道,“待我馬上鎮壓兵變,我們便既往不咎、一同飲酒。”
“湯將軍,這些人並非兵變。”何文山直接說道,“這些人已均被惡靈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