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禾看在眼中,心裏一歎,安慰程芳菲:“有何先生在,程家自然會平平安安恢複原狀,何小姐還且莫要擔心才是。”
程芳菲點了點頭,才領著宋清禾往何文山的房間而去。
房門被推開時,何文山滿頭木屑,正聚精會神在第七扇門上雕刻著第七朵陰花,他房間裏,還有六扇已經刻好陰花的木門,一扇扇重疊放著。
“宋副官?你來找我?”何文山抬頭看了眼宋清禾,繼續低頭刻陰花。
宋清禾滿臉詫異,不由得問:“何、何先生,你可還好?”
“他這三天都是這副模樣,但吃好喝好,隻是未曾洗漱而已,怎麼不好?”程芳菲自然抱怨,因為這三天時間裏,都是她伺候著何文山的吃喝。
宋清禾愕然,何文山卻一笑,對他說道:“宋副官,我看你還是直接將來意說明,我再考慮,是讓人家何小姐為我打盆水洗洗臉,還是燒桶水沐浴一番。”
“你可放心,無論是你洗臉還是沐浴的水,我都不會為你準備!”程芳菲指指宋清禾,“他要想把你帶出去,這些事,得他做!”
“言之有理!”何文山不禁豎起拇指,接著,和程芳菲一同,竟然嬉笑起來。
宋清禾暗暗抹了把汗,心說這兩人怎麼從三天前在田府後院大雨中笑了半天之後,竟然生出了這般的默契,他連連搖頭,隻能將來意說明。
“這幾天下雨,出門行人頗少,但偏偏如此,鳳凰縣上,已經一連丟了七八個孩子了!”
“什麼?”程芳菲和何文山望著宋清禾,滿臉是驚。
宋清禾繼續說道:“這幾天來,接連有人報案,說自家孩子在傍晚時分或深半夜起時,卻竟發現不見了蹤跡,其中一家更是接連兩天丟了兩個兒子。接到此案後,巡捕房調查數日卻一無所獲,消息傳到田將軍耳中,將軍便命我前去查看,我一看,發現此事或許隻能由先生出麵方才可行了。”
“莫非你懷疑此事與鬼有關?”何文山問道,“丟失孩子,可大可小,若是與鬼有關,更是非同小可,你可一定要說仔細了!”
聽到此,程芳菲連忙說道:“你們且慢說,我這就去燒水!”她知道宋清禾既然來找何文山了,那必然有了確鑿的證據,而何文山也必然要出門,關係到孩童,她先前的玩笑歸玩笑,卻不敢怠慢。
何文山對程芳菲點頭,見著程芳菲出去,對宋清禾說道:“你快說來!”
宋清禾點頭,隻是在說之前,又問了何文山一個問題:“何先生,我先問你,當日在田府後院,你所擺下的陣法,確實能讓普通人看見鬼,對吧?”
何文山點頭:“那陣法倒是不難,隻需擺對方向,再配合五行,能輕易困住道行頗低的鬼怪,也能讓肉眼凡胎看見生鬼。”
得到何文山的肯定,宋清禾更是堅定了幾分,他眯起眼,沉重說道:“所以我敢肯定此事與鬼有關,是因為我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