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芳菲在後麵嫌棄地吐出舌頭:“我才不會怕你!哼!”她拎起行李,轉身就走。
其實程芳菲並不是真的要何文山去死,她是知道田應詔為人的,求才若渴,也算正義,如果何文山能在他這裏做事的話,反而安全。
眼下桂東縣內都在通緝何文山,他無論去了哪裏,都沒有在田應詔府下安全。
等等。
走了幾步,程芳菲忽然想起,自己眼下並不比何文山安全多少。相比之下,似乎跟著寸頭軍官一起走會更方便些,想到此,連忙轉身喊住寸頭軍官。
“那個……長官!”
寸頭軍官冷淡地回過身,程芳菲幾步跑上前,又閃過一絲猶豫,才說:“實不相瞞,我如今在學校,也被政府軍的人在通緝,所以……”
寸頭軍官看了眼程芳菲的行李,隻淡淡說道:“也罷,順便幫你一個忙,不過要委屈你一下。”
說完,寸頭軍官就叫了兩人,一個將程芳菲的行李提了,另一個將她像何文山一樣,直接捆了起來,不過繩子捆得並不結實,隻是套在身上裝裝樣子。
何文山看程芳菲這副模樣,不禁大笑起來:“程小姐,你這可真算得自討苦吃啊!哈哈哈!”
程芳菲白了何文山一眼:“我這叫暗度陳倉。”
程芳菲很不情願地被寸頭軍官帶進了田公館,心中卻有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長官,麻煩你們安排我離開桂東縣就可以了。”在被解開繩索的時候,程芳菲說了一句。
何文山卻是笑道:“隻怕你一時半會還走不了了。”
程芳菲一愣,還沒明白何文山的意思,就聽見一串腳步聲由遠及近,沒一會兒,宋清禾和另一個蓄了滿嘴短須的壯年將軍便已經來到兩人麵前。
“田將軍,宋副官!”寸頭軍官立即行了一個軍禮。
何文山頓時笑了起來:“都說田長官愛蓄短須,人稱田三胡子,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田將軍,久仰。”
那位蓄了滿嘴短須的壯年將軍,便是田應詔了。
田應詔五十歲上下,但一身悍肉,頗有大將之風,舉止投足透著一股豪氣,卻又不失分寸。
程芳菲見到田應詔,又放心了幾分,上前行禮道:“田將軍。”
田應詔微微一笑,問宋清禾,“這兩位,應該就是你說的程芳菲小姐,和何文山先生了?”
宋清禾點頭道:“正是。上次那些人得以從湯薌銘手中得救,還依仗著幾分程小姐的幫助。”說到這,宋清禾就去問寸頭軍官,“讓你請的是何先生,你卻怎麼把程小姐也帶來了?”
寸頭軍官方要解釋,程芳菲連忙先行做了說明,如此,才終於罷休。隻是程芳菲來田公館的事告了段落,何文山的卻沒有。
“田將軍,宋副官,你們口口聲聲說是請我過來,莫非就是這麼請的?”何文山此時正坦然地在椅子上,不過被綁著,說不出的怪異。
宋清禾一笑,開口道:“何先生,田建軍是要請你不假,但是客人還是敵人,卻還得好好商榷,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