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瑄道:“請!”
那喚作忽達的金人站到秦瑄麵前,他身有九尺,肌肉橫布,鐵臂粗壯,整個人像一座小山;相比之下,在宋人中算是精壯的秦瑄顯得羸弱不堪,似乎還擋不住對方一條鐵臂。
“哼!”忽達蔑視地看著秦瑄,雙腿一跺地,鐵臂朝秦瑄掃了過去!
那鐵臂掃動起來如山風,秦瑄彎身堪堪閃過。接下來,每每那金人要打到的時候,秦瑄都是剛好險險躲過,看得人心驚膽戰,遼國使臣更是伸長脖子看得焦急。
這看起來隻是普通的切磋,可事實卻幹係到同金國的談判!
“小心!”不知誰不受控製喊了一聲。
又是險險躲過。之後又是幾番下來,本來還提著心看著的眾人卻漸漸看出門道了。
這秦瑄哪裏是不敵,分明是在戲耍所謂的金國猛士。
烏特裏臉上的得意笑容扭曲,麵色黑沉,已有暴怒之意。
慕容卿麵色淡漠,懶懶掀了眼皮,“秦瑄,速戰速決。”
“是!”
聲音一落,秦瑄氣勢頓顯,不再躲閃,雙手直接攀住忽達鐵臂,身姿一躍敏捷如豹落到後方,瞄準膝蓋穴位,狠狠踹下去!
“砰!”跪地的聲音響起,同時還有一道痛呼,可那金人竟然不顧這個,龐大的身體轉動,就要抓秦瑄。
秦瑄恰時放開鐵臂,身形閃動,躍到跟前朝金人胸前就是三拳。
那忽達大叫,眾人隻覺得震耳欲聾,睜大眼睛見那金人竟然仿若無事一樣站了起來,秦瑄睜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攻擊竟然無效。
砰!
金人突然重重仰躺在地上。
這番變化,看得人心情大起大落,宋徽宗忍不住大喊,“好!”
秦瑄鬆了口氣,就說不可能無效。
遼國使臣也跟著大聲稱讚,“做得好!”
遼國和金國有齷蹉,這一聲好意義明朗,烏特裏麵色漆黑如墨,咬牙對身後道:“還不拖下去!丟人現眼的東西!”
身後兩人連忙將忽達拖下去,拖下去的時候,那身體沉重,竟然發出沙沙響聲,可見彪悍。
慕容卿拍了拍秦瑄的肩膀,以示讚許。
宋徽宗笑著道:“遼使不必介意,不過是助興而已。”
烏特裏看向慕容卿,忽然笑了,可是卻更顯狠戾陰鷙,“慕容將軍,有機會,我們一定要好好過招。”
慕容卿淡淡道:“隨時恭候。”
柔福大眼盡是興奮,偷偷敲了幾眼秦瑄,又看了幾眼慕容卿,拉了拉宋徽宗的袖子。宋徽宗會意,笑著道:“青遠不愧是將門之後,禦下有方,都重重有賞!”
“謝陛下!”
柔福朝秦瑄謝恩的笑了笑,燭光下很是可愛,卻搞得秦瑄有些莫名其妙,隻能看慕容卿。慕容卿嘴角微揚,卻並未說什麼。
秦瑄撓了撓頭,隻能也朝柔福咧嘴一笑。
柔福掩唇笑了,覺得這人真有趣,前後倒像是兩個人。
之後又進行了兩場武鬥,不過已有珠玉在前,也就顯得平淡無奇了。
等一切都結束,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
宋徽宗興致不錯,回到宴上,看到了正中還跪著的程紫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