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米長的鐵鏈,經過越梁旭的精心計算,足夠她走到廚房和廁所,甚至玄關處,卻根本觸不到那扇門。
林茗曼知道,這個男人是想要她徹底放棄離開他的念頭,也是懲罰她的私自出逃。
可是,為什麼越梁旭從不會想,這世上,有幾個人的感情是建立在永無止境的暴虐和囚禁中的?
又有誰會在這種情況下,愛上他?
輕生這個念頭,不止一次出現在林茗曼腦海裏,可是尖銳的東西都被收起來,哪怕是牆壁上,都有著厚厚的軟墊,她根本做不到。
從越梁旭帶她回來到現在,兩人除了身體接觸,再無其他交流。
林茗曼不想說,越梁旭不屑說,兩人隻有日複一日的糾纏。
身體做著最親密的事情,心卻隔著最遙遠的距離。
讓林茗曼惴惴不安的還有一件事,她再也沒辦法偷偷吃避孕藥!
越梁旭每晚都要來,也從不克製,隻要她的身體沒有問題,懷孕幾乎是必然。
一想到他和她之間會多出一個生命,再陷入這種畸形的關係中,林茗曼便感到無比恐慌與無助。
一定,要跟越梁旭說清楚!
“小姐,該上藥了。”女傭站在門口喊道。
林茗曼的左腳,已被鐵鏈磨得不成樣子,鮮紅的皮肉翻卷,看上去很是可怖。
可這種折磨,有多少是因為她想摘掉這枷鎖,又有多少是越梁旭放肆時的“傑作”,她也說不清楚。
“謝謝你。”林茗曼輕輕說著,比起越梁旭,陌生人的一絲善意都顯得尤為珍貴。
“嘶——”帶著刺激性的藥物抹在傷口處,讓林茗曼沒忍住倒吸一口涼氣。
就在這時,一道刁蠻卻高傲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我說怎麼找不到你,沒想到你竟敢呆在越家老宅!你還敢無恥一點嗎?”
林茗曼抬頭,靜靜地看著她開口:“寧晨晨,你睜大眼睛看看,是我自己要留在這裏的嗎?”
剛才被女傭擋著,寧晨晨還沒看到,此刻女傭退開,她不由瞪大眼睛,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是囚禁,亦或圈養?
陽光透過紗窗落在女人身上,本就潔白的肌膚,幾欲晃得人睜不開眼。
林茗曼手腕上套著皮質護腕,連著堅韌的繩子係在床頭,腳腕上是泛著寒光的鐵鏈,讓人心底發冷。
目之所及,林茗曼簡直像極了被阿瑞斯控在手中的魅惑海妖!
“這……”寧晨晨說了一個字,隨即便是無邊的妒忌。
阿揚在意這個女人,竟然到了這個地步!
走廊上傳來男人穩健的腳步聲,隨即越梁旭冰冷的聲音傳來:
“寧晨晨,誰告訴你,她在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