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老遠,澹台月就跑到了丫頭麵前,大訴相思之苦。三木卻不管這些,隻是對顧曉傑道:“顧英傑與靜殊,雖是你們的仇人。但是,他們其實是無辜的,我救他們……”
顧曉傑點頭道:“三木所言,我自然明白。不過,卻不知道他們今後如何活下去。他們本是母*子,那知道到頭來卻成了夫妻,還有了……”三木卻不頭痛,因為他知道,在前一世的小日本,這種事情不要太多,隻不過大家都沒有公開的說出來。
便對顧曉傑道:“其實,人都是意識形態的動物。剛一生下來之時,並沒有善惡,也不知道善惡。到他們長大,所知道的善與惡,其實都是別人告訴他們的。就像是近親不能通婚一般,也是人為規定的,以致於到了後來,成為了絕對的道德準則。”顧曉傑與雪鐵山都是絕頂聰明之輩,聽了這話那裏還能不明白。雙嬌也自然能體會到三木話中之意,聽完之後就對三木道:“三木,你這話雖然有道理,可卻很難讓人認同啊……”
三木搖搖頭道:“我不是要讓誰認同,我隻是表明我的觀點。無論在那裏,隻要是人類社會之中,有智慧的人終究是少數。唉,這也正是人類的悲哀!遠古之時,優勝劣汰,我們人類戰勝了一切。到了近代,我們回顧一望,才發現我們己經天下無敵。但是,天地不仁,人類卻最終成了人類的敵人。與遠古之時毫無分別,那是的異類成為我們人類的食物,而如今弱者卻又成為了強者是食物。唉,無論到了什麼時候,這世界都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雙嬌與顧曉傑、雪鐵山絕對沒有聽過這般論調,對其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雖有疑問,卻良久不語。三木又道:“所以,我隻要用催眠術,讓他們兩人失了記憶,一切都從頭再來,那麼一切都能以美滿結束。與其讓他們清醒的痛苦,何不讓他們一切從頭呢?事情己生,別無選擇,我們能做的就隻有享受。”
又走了許久,顧曉傑與雪鐵山就對三木道:“三木,我們要走了。我還想去找到顧家莊,去看一看,我當年的出身之地……”
三木驚道:“顧兄,雪兄,你們還想著去報仇麼?聽我一句勸,算了吧!就算你們能將他們全殺光,到頭來你們又能得到什麼呢?”三木知道自己這般說法沒用,但是他卻一定要說,想想如來神掌,要是沒有雙嬌站在他這一邊,他不知道要死多少次。這還隻不過是一個遠古七門,難道別的門中,就沒有這壓底箱的手段了麼?
顧曉傑拉著三木的手,歎息道:“三木不用勸了!有些道理,你我都明白的,但是我身為人子,根本無從選擇。常常聽到你說:有時上天給我們的選擇,根本就不多!我現在終於明白了。我雖信顧,卻是傲天行的兒子,從我出生那天起,我就沒有了選擇……”
三木:“可是……”雪鐵山見三木擔心,心下也十分感動道:“林兄不用在說了。雖然我與林兄隻是第二次相識,卻也知道林兄是能交的朋友。你的擔心我們明白,但是我們的選擇,也希望林兄能夠明白。其實有的時候,死,並不是最可怕的,我們都是有熱血的男兒,就算是有選擇,我們也會義無返顧,更何況,我們無從選擇。”
三木無奈,隻能點頭道:“那你們要小心,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雖然顧曉傑與雪鐵山不明白什麼叫革命,卻也能明白三木話中之意。雙手成禮,對三木一拜,然後轉頭就走。看著他們遠走,三木眼中有淚,他早就深深的知道,遠古七門有多麼的強大,可是……
他不能跟著一起去,因為這本不是他的家仇,顧曉傑也不會同意,他就隻能眼看著自己的朋友,走上這條不歸之路。他隻能喃喃自語道:“有時候,男人想真正的活得像個人,真難!”雙嬌見他們遠走,也能明白三木的感受,便勸道:“三木,你己經人致意盡了,你管不了太多。每個人都有其應該走的一條路,誰都替代不了。與其痛苦,不如就期待下一次的相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