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沈晴把手支到課桌前,雙目無神地看著前麵的空位子,輕輕地的說著,“銘雅,你說畢業後。我可以做什麼啊?我那老媽成天追問以後我要做什麼偉績。”
見張銘雅沉默,兀自忙著收拾手裏的畫具又道,“那你咧,準備幹嘛?下周咱們就真畢業。”
張銘雅怔住,忽然站起身,“我決定先到一個福利院當幾天誌願者。事先不急著找了。”
沈晴長歎一聲,“你就好了,哪怕這樣怎麼說還有個高富帥養你。”笑著,哪手指擠擠她,“當誌願者,想不到你這丫頭倒還蠻善心的呀!”
張銘雅瞟她一下,不理會她的胡言亂語。忽然,電話響了。
頂著手機上的那串號碼,稍稍遲疑地看著屏幕,竟不知道該不該接聽。
“誰打的?怎麼不接啊?”沈晴好奇地湊到旁邊。
“是蕭楠。”銘雅不急不緩地道,“上回也隻見過一回麵,都不知她怎麼會打電話給我?你明白她是汪興南的妹妹,因此我……”
沈晴拍了下她的肩頭,“你和那個汪興南的狀況,連我都諱忌很少提及,看來你們兩個的情況怕是並非一般地簡單咯,”瞟了她一下,“如今人家親戚找到你,指不定就是想跟你隨便聊聊。怎麼說你上回在百貨商場樓下有多奮不顧身啦。”
邊說著沈晴收拾好東西,“你不接豈不是顯得太不好啦。那我先回去了,你一個人考慮唄。”言語中她便起身離去。
電話的來電還在固執地響著,張銘雅最終還是按下了電話接通。
“銘雅!我是蕭楠啊,跟我出去玩嗎。咱們就到上回見麵的商場樓下碰頭,好嗎?”蕭楠興奮地道。
“我這些天沒空,要不……”張銘雅怯怯地答道,自己是確實不願和這個半路殺出的汪興南的表妹有過多的了解。
“銘雅,正是因為沒時間,才更該懂得鬆弛有度,就這樣說好啦。那就到時候見咯!”
張銘雅才要說話,手機另一邊就傳出了嘟嘟的斷線聲。
蕭楠一下收起手機,身邊便傳來夜鶯的話語,笑著,“你別狠不下心,你不害她,自己又怎麼能搶回汪興南的心啊?”遞過來一粒小小的白色丸子,“一會兒你想辦法將這個丟到她的杯子內,之後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你……你給是什麼東西?”蕭楠猶豫地接過藥丸來,認真地盯著手中的小玩意兒。
冷笑,“一樣足以令她沒臉見人的東西。”夜鶯半眯著雙眼,其中閃過一絲冷冽的狠辣,“很晚了,我得先行一步。你可得小心一點。可別壞了的大事兒。記好能否順利當上汪少奶奶,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話才剛說完,夜鶯便折身走了出去。
夜色漸漸地深了,炫彩的光芒在未察覺間悄悄地點亮了都市的夜空。整整的一個下午張銘雅都被蕭楠拖著到處逛著。愣是把這兒所有的服裝潮店逛了個遍。
末了,終於不容易能夠坐著休息。耳邊聽著咖啡廳內輕柔的樂曲,張銘雅覺得渾身的所有細胞都一下子輕鬆了。
蕭楠端上台案的咖啡輕啜了一下,雙眸隔著杯子用餘角觀察著坐於她對桌的張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