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警地發現了女人的異樣,汪興南耳語輕聲地道,“我信守諾言放走你的同夥們,可並不是說我一樣會讓你輕鬆。你給我老實呆著,否則你會生不如死。”
她直白地道,“想不到你如此擔憂,今天完全就不應如此冒險地帶我到這裏。”張銘雅的話語中充滿了譏嘲的冷笑。
他突然抬高她的麵頰,於她的朱唇上點水而過,“不過我生來便是探險家!”他停了手,得意地笑了。
語音未說完,便有一些人帶笑再次朝他們走來,張銘雅看到眼前的眾人朝著汪興南,便是一個勁兒阿諛、巴結,便覺無趣,隨意地隻得站到離他較近的角落。
猛地,手腕子傳來一股拉拽的痛楚。張銘雅沿著視角倏地地抬起腦袋,沒等說話,連孜霄已經於無聲無息之時,拉上她的腕子,甚至是帶著碎步地逃離了宴客廳堂。
綿長的走廊上無人存在,單鞋踏出的尖銳聲音,反襯得錚錚有聲,不斷地在附近回蕩。
她睨了一下眼前的他,使勁地一下甩掉他的胳膊,因為氣力缺失她的朱唇在不斷地上下喘息。她詫異地盯著他道,“霄,你為什麼會來這兒?”
“我要帶你走。”連孜霄沒有直接回答張銘雅的提問,僅是迫切地想令她回來他的身旁,他實在無法忍受這種想念的痛苦和艱難期許。
他走過去把她牢牢地圈在懷中,輕輕地朝她道,“銘雅,我太愛你了!”
張銘雅在他懷中略略一僵,忽然感到眼圈濕濕地、紅紅地。張銘雅的手接下來,也不自覺地圍上了連孜霄的腰間。慢慢地跟著她融化的心也一點一點地收縮。
感受到了張銘雅的迎合,他輕輕地親吻上她。吻是如此地小心纏綿,如此地溫情。擔心弄痛了女人。連孜霄的嗬護幾乎要融掉張銘雅曾被戳得千瘡百孔的靈魂。
兩人吻得如此地纏綿、如此地意亂神慌。連孜霄的舌頭稍帶寬撫地滑入口中,她生澀地張開嘴,和他深情地纏綿。
一直感受到她慌亂的呼吸,他方依依不舍地放開她,隨她伏於自己肩頭的急速地喘息。
片刻後,耳邊傳來連孜霄溫潤略帶沙啞的呢喃,“雅兒,請你和我離開吧。此處再已沒了任何讓你放不下的人和物,我真不願再看著你留在那人身旁。我就隻想你專屬我連孜霄。請你相信吧,不管去到哪裏,我絕對會一生照顧你的,咱們將有一個隻屬於我們的溫暖的家。相信我,行嗎?銘雅。”他聚精會神地看著麵前的人,以一種乞求的眼神熱烈焦灼地期待著張銘雅的結果。
“雅兒,就讓我帶你走好麼?莫非你當真還要留到汪興南身旁?”連孜霄有點不敢相信,但又必須跟她討個清楚的答案。
她無言,僅是靜靜地盯著麵前的男人,倏地,她把一個香吻忽然印上他的嘴邊,麵色微顯紅暈地道,“有霄相陪,此生無憾!”
連孜霄撲哧地一下笑起來,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蛋,“笨雅兒!”
話語間挽上她的纖纖玉手,向宴客大樓的門口行近。張銘雅一點點緊跟於他後麵,手裏傳遞的溫暖,令她感到格外的興奮。
唯獨呆在這個男人的身旁,自己才會感到有回家一般的寧靜味道。她長期無依靠的內心才如同尋回了歸宿。此時,她又那麼地感謝老天,哪怕以前有一個惡魔使她一次次地掉入煉獄中。
但她此刻依然感謝上蒼,令她遇到了這個男人——自己的天使,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