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延西親手拿著還套著塑料袋的成衣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看到夏天暖便露出了溫柔的笑容,不過因為動作太大扯到了腫脹的臉,讓他看起來格外的奇怪。
夏天暖不好意思地扯出了個笑容,剛想說了什麼,就被赫延西搶先了,“你是怎麼拿到那衣服的?”
“保密!”想到自己摔得那一跤,夏天暖覺得全身骨頭都還在顫動,索性沒有外傷也就隨它去了。
就在離一個小時還有十分鍾的時候,夏天暖拿到了洗好並且烘幹燙好的樣衣,兩人拿出來頭頂著頭進行了對比,結果發現了大問題。
“果然是這樣!”夏天暖驚呼出聲,震驚地望向了同樣驚訝的赫延西,這樣衣和成衣完全就不在一個檔次,如果說樣衣是正品的話,那這成衣根本就是仿貨,而且仿得極為粗糙,布料不一樣不說,顏色也有差異,內襯更加用了劣質的布裁上去的。
如果用這樣的成衣交貨給尚歌服飾的話,到時候肯定會掀起軒然大波的,賠違約金不說,而且凱德名聲將倍受打擊,這讓剛接手凱德赫延西的處於被動的地位,而且有可能會……
夏天暖不敢在想下去,而她可以肯定赫延西也能想到她想的這些後果。
果然,赫延西剛還溫和的臉色因此而變得陰沉起來,孟君如的做法已經有欺上瞞下的嫌疑了,是完全沒把他這個總裁放在眼裏的行徑,她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沒有想到已經是破綻了。
“你打算怎麼辦?”
“先回去再說,”赫延西已經有了決定,但是他不想夏天暖參與,知道的越少越好。
兩人分開而走,回到宴會廳的時候像是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
夏天暖把衣服交還給了李雨珊,這才全身而退,回到正廳時,已經沒有心思待下去了,反而覺得音樂和人聲都嘈雜得很,讓她有些焦躁地急著要走。
“Summer,你怎麼了?玩得不好嗎?”盧成澤從人群裏看出了夏天暖的異樣,趕緊上前虛寒溫暖。
“不好意思,盧總,我先走了,有空再聯係,”夏天暖沒有為難自己,所以盧成澤過來問候的時候,立刻說出了要走的打算。
“這樣啊,那好,我送你,”盧成澤將手裏的香檳交給了跟隨在側的助手,朝夏天暖做了個‘請’的手勢,不過他的手卻被另外一隻手攔住了。
“盧總,你是東道主,怎麼可以就這麼離開呢?”赫延西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盧成澤的身側了,聽到他的意圖便立刻替夏天暖拒絕了,“既然Summer想離開,那剛剛好,我得她陪我去一趟醫院,看看我這頭暈是不是和她剛剛那一巴掌有關係。”
“赫總,你別必要這樣逼著一個小姑娘吧,做人得大氣,別這麼斤斤計較,”盧成澤發覺自己的好事被打攪了,肯定是不高興的,就算赫延西是凱德的總裁,也沒有因此而謙讓。
“我真是很小氣,誰讓她今天讓我丟進了臉麵的,我好歹也是她的頂頭上司,她這樣打我,讓我怎麼咽得下這口氣,要是盧總您的話,估計也未必能咽下去,”赫延西怎麼會讓夏天暖由盧成澤相送,這無疑像是被奪愛了一樣難受,所以這話說得也沒留情,倒是格外得痛快。
夏天暖感覺一陣頭疼,這樣僵持下去,難受的人是她,“你們誰都別送了,我自己走。”說著,穿過兩個人的中間,朝門口飛奔而去。
電梯很快就開了,她鬱悶地跨了進去,可是,還未來得及轉身,手腕被抓住了,整個人被拽出了電梯,望旁邊的樓梯走去。
“放開……”夏天暖回頭,發現赫延西正玩世不恭地望著自己,然後黑色眼瞳一轉,朝門口望了過去,這是示意夏天暖留心外麵的動靜。
“小舅,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暖暖?”是梁建業質問盧成澤的聲音。
“臭小子,有你這麼沒大沒小地問我這種問題的嗎?我是你舅舅。”
“就是因為你是我舅舅,所以我才要和你說個清楚,暖暖是我的,你不能和我爭,否則我不會和你客氣的,我……”
“啪!”一記清脆的耳光聲響了起來,隨後便是疾言厲色地嗬斥聲,“臭小子,你要是再這樣和我說話,我一定讓你爸爸好好教訓你。”
聽到這裏,夏天暖當著赫延西的麵居然心虛了,盧成澤對她什麼心思已經昭然若揭了,如不然,他完全可以和梁建業好好說話,而不是這麼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