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報仇
應嬤嬤退出了小院，蕭越霆緩步走向沈霜君。
沈霜君看著她，大眼睛裏藏不住複雜的神情。她拚命想要隱藏，可是仿佛根本做不到。就在她咬牙不知所措地時候，蕭越霆率先開了口：“沈妃找朕何事？”
他……仿佛沒有識破自己。
“皇上，臣妾不知做錯了什麼，皇上竟許久沒來看望過臣妾。”沈霜君移開目光，打算硬著頭皮演完這一出戲。
“沈妃久居宮中多年，應該知曉不得爭寵的道理。更何況，湘月她是朕的皇後，還是北疆的公主，沈妃要記得自己的身份。”蕭越霆冷冰冰道，一字一句如同刀子刺入了她的心髒。
是啊，湘月是北疆的公主，是他的皇後。
而她，隻是一個亡國公主，是他的仇人！
沈霜君悄悄捏起了拳頭，麵上強顏歡笑道：“皇上教訓得是，臣妾知錯了。皇上可否讓臣妾跳一支舞，權當責罰。”
“既然愛妃早有準備，那便開始吧。”蕭越霆坐在石桌邊。
沈霜君翩翩起舞，紅色的衣裙在半空中飛揚，如火焰般跳躍在蕭越霆漆黑的眼眸中。他看得如癡如醉，心中湧出不舍。
他知道，這或許是他最後一次看她跳舞了。
翩若驚鴻的女子，婀娜地來到了他的身邊，為他斟了一杯酒。蕭越霆下意識地伸出手，將她一把攬入了懷中。
沈霜君身子一僵，抬頭間，手中的酒杯已被奪去。蕭越霆仰頭一飲而盡。片刻之後，他覺得身子骨乏力得很，口幹舌燥地想去吻她。
摟住她腰的手，絲毫不肯放開。
這杯中下的竟不是毒藥，而是催情散。
他控製不住地將她抱回了寢宮，宮人們見狀會意地離開了。蕭越霆將沈霜君壓於身下，不受控製地要了她的身子。
結束之後，他的雙眼情欲仍舊濃重，失笑道：“阿君，你終究還是不願意再相信我。可既要殺我，為何還不動手？”他有幾分期待，“阿君，你可是原諒我了？”
上次她是“笙歌”時，也曾對他下過毒。那一次，他狡猾地騙過了她，想必這一次，她才會放棄在酒中直接下毒。
“蕭越霆，我恨你。隻有你死了，我才能原諒你！”
沈霜君緊緊咬住唇瓣，從枕頭下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猛地刺入了他的心髒。刺鼻的血腥味蔓延開來，她顫抖地想要收手逃離，卻被他緊緊捏住了手腕。
“別走，你現在倉皇的跑出去，一定會被侍衛抓起來。”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另一隻手顫抖地拿出一塊金牌，笑道，“帶上這個，換一件幹淨衣服，出宮去吧。”
那是一塊可以自由出入皇宮的免死金牌！
如果死亡能夠換來她的原諒，蕭越霆死而無憾。
沈霜君握住那一塊金牌，聽見屋外有人敲門，是應嬤嬤。潛心宮的下人們，除了應嬤嬤，都被蕭越霆調走了。
下一秒，沈霜君從床上一躍而下，臨出門之前，她回頭看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蕭越霆，看見他溫柔的眸子望著她小：“朕的阿君，今夜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