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那手拿雙刀的人便被黑衣人圍住,這會兒看清了,黑衣人一共八個。這些黑衣人並沒有說話,他們騎著的馬也很安靜。想來應當是受過良好訓練的。
這時候,坐著喝茶的人都紛紛回頭,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的還迅速結了賬,逃走了,似不想與江湖有過多的接觸。除了兩個人,紋絲不動。
當然,那兩人不是我和石子,是師父和那百曉生。他們倆依舊自顧自喝酒,還不時在談論著什麼,但由於距離,並不能聽到。
那八個黑衣人突然一齊下馬,用刀對著那受傷之人,緊緊圍住。而那八匹棕色的駿馬已經散去,躲在不遠處吃草。
八個黑衣人一同出手,白光閃過,刀狠狠地對著那人砍去,那人見躲閃不過,霎時揮舞起手中的雙刀,將攻來的刀一一打退回去,然後身體一躍,右手的刀子朝著其中一個黑衣人砍去,那黑衣人手裏的刀剛剛被打回,還沒緩過勁來,稍不注意,手臂便中了一刀,傷在左手,血流不止。但他哪敢叫疼,應該說是,哪還有時間叫疼。他舉起右手的刀便要反攻,可無奈刀剛舉起,手便突然沒了力氣,手裏的刀也滑落在了地上,因為就在剛才那一瞬間,被圍攻的那人用右手砍中他左手的時候,他的左手也跟了上去,左手的刀接著便砍中那黑衣人的脖子,血液噴了出來,黑衣人的刀落地之後,身子沒了支撐,也倒了下去。
這一招過後,那被圍攻者已然疲憊不堪,看來之前是經過了一場惡鬥。他跪在地上,雙刀撐著,大口大口呼氣。好似已經沒了還手之力。
那八個人中,剩下了七個。
這時,其中一個黑衣人舉起刀便要往那人頭上砍去,突然我感覺到我的耳邊呼嘯過一陣風,就在這風呼嘯過後,隨著一聲清脆的碰擊聲,那黑衣人手裏的刀便迅速飛了出去,落在不遠處的地上。那黑衣人好像還沒反應過來,突覺右手一陣痛意,捂住虎口,看了看飛出去的刀,然後望向這邊,大聲喝道,誰?是誰?出來!
不過,看來剛才那一擊力道很足,那黑衣人的虎口依稀滲出了紅色的血跡。
突然,身後幽幽地傳來了一陣笑聲,說,八個人欺負一個人,你們還要不要臉了啊?如果我沒猜錯,你們應該就是黑衣八騎吧?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說話的正是白衣人百曉生。而剛才用茶杯擊刀的,也正是百曉生。
那七個黑衣人便一下子圍了上來,包住了百曉生和師父坐著的桌子。此時,喝茶的人已經全部走光了,隻剩下開茶鋪的那對老夫妻,躲在屋子裏不敢出來,露出頭來,想知道外麵的事情。
當然,如果要算的話,還有我和石子。石子抱著我,安慰我別怕,但我能感覺到,他的身子也和我一樣,都在發抖。遠處還拴著我們的馬車,此刻我有多麼想立馬能跑回馬車上去,哪怕隻是躲在裏麵安靜地睡個覺也行。
但我沒有,我沒有去。因為我不敢,石子也不敢。我們怕一動腳,那些黑衣人就立馬砍了我們。
黑衣人說,我們為什麼在這裏要你管,你是誰,怎麼知道我們的名號?
百曉生說,那我是誰要你管麼?
黑衣人被自己的話嗆了一口,怒道,少廢話,你肯定是齊大飛的同黨吧?今天你也活不了了。
百曉生說,哦,齊大飛啊。原來那就是雙刀幫幫主齊大飛啊。麵對黑衣八騎還能如此,並且還殺了一個,的確不簡單啊。還是說,黑衣八騎隻是徒有虛名罷了?
黑衣人說,你這小白臉好生狂妄,納命來,上!
說罷,便提刀衝了上去,其餘六人也應聲上前。
這時候師父突然站了起來,揚手便朝其中一個黑衣人打去,速度很快,擊中胸口,那人猝不及防,還沒等反應過來便已飛了出去,然後落在了地上,掙紮幾下就不動了。
師父接著看了看其餘站著不動的黑衣人,沒有說話,就這麼死死盯著。那幾人有些恐懼,拿刀的手不斷顫抖,誰也沒有行動。
百曉生一邊和那衝過來的黑衣人過招,一邊說道,宋幫主武功果然高強,隻是一掌,便叫那人氣絕身亡。在下實在佩服。
百曉生武功也不弱,麵對黑衣人淩厲的刀法,隻是慢悠悠幾下便全部接住,手裏的折扇被他揮舞地煞是好看。突然他淩空一腳,正中黑衣人的右肩,隻聽見一聲悶響,那人便倒在地上翻滾,左手捂著右肩膀。想必是這膀子廢了。
百曉生看了看其餘五人,不屑道,有能耐,一起上吧。
那五人相互看了看,突然一同衝了上去。百曉生見他們過來,突然一躍,用腳重重擊在其中一個人的頭盔上,而那位置,對著的正是太陽穴,那人飛了出去,頭盔也被擊碎,可見力道是有多大。那人落地之後並沒有掙紮,七竅都已流血。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百曉生突然打開扇子,往他們脖子上抹去,頓時鮮血如飛,四人紛紛倒地。他們,還沒來得及使出一招武功,哪怕隻是揮舞一下刀,也沒有。或者說是,沒來得及。
百曉生在他們落地之後,也翩翩然落地,動作十分優美。剛才那幾下,他全部是在空中的那瞬間完成的。盡管割破了那四人的喉嚨,但百曉生的扇子上並沒有沾染上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