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李亞琪還是沒有回電話和信息。
由於李瑾是剛畢業的,還沒有什麼傳教經驗,自然是十分緊張以至於上不好課。不過還好她口才不錯,比較能掰,就算忘記了昨晚備了的課也能大概說出個所以然來。再加上底下的學生們語文知識極度貧乏,就算說錯了也沒人提出。要是事後發現了自己的錯誤並且告訴了學生,還能落得個負責任的老師的稱號。或者,幹脆就將錯就錯。
林子涵沒心思去聽課,自顧自地在練習本上寫東西。然後不自覺地就輕聲念了出來,再然後就讓在玩手機顧宇聽見了,說:“你又騷起來了?”
林子涵說:“這叫宣泄內心的不滿與憂鬱。”
顧宇沒說話了,其實他也隻是在嫉妒林子涵的文采而已。因為他覺得數學好沒用,他很恨諾貝爾,為什麼什麼都有就沒有個數學獎。盡管他不可能得到諾貝爾數學獎,但是他就是覺得不公平。
有時候,有一個位置在總比沒有要好。就算我們永遠得不到,至少有的話還能有個念想可以為之奮鬥。可是沒有的話,就隻能看別人去奮鬥了。而現在,顧宇就是在看著林子涵在奮鬥。但他當然知道林子涵就算努力一輩子也不可能得到諾貝爾文學獎,可心裏總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
在他知道了為什麼諾貝爾沒有設立數學獎的原因之後,他便十分自豪。他以為,隻要數學好,就有姑娘跟你跑。隻要你會計算,就有姑娘陪你竄。
雖然這隻是個傳說,可顧宇寧可信其有。
因為他也想有那麼一個女人可以陪著自己,然後到處炫耀。
可雖然他喜歡那個傳說,但是他還是很不情願自己的女人是別人用剩下的。女人就像手機,永遠都是原裝的好。二手貨或者翻新機,總是會有這個或那個的毛病。而翻新機最可惡,二手貨至少也讓人家知道了自己是二手的,翻新機卻是換了個殼子就裝嫩。
說直接點,二手貨就像是一個和別人上過床的女人在和自己男友或者丈夫上床之前就說過自己已經不是處女一樣,至少很誠實地告訴了人家自己不是處女。而翻新機就像是一個不知道和多少人上過床的女人去醫院縫縫補補出來後,在和自己現任男友或者丈夫纏綿的同時一邊享受地叫著一邊說自己還是處女一樣,讓人感覺到惡心。沒有人願意活在謊言之中。
但最可怕的是那個男人致死都不知道在自己之前,有不知道多少個的男人和正在和自己纏綿的女人做著同樣的事情。或者更激烈。
顧宇看著旁邊這個正沉浸在無限遐想中的林子涵,自己也虛無縹緲地想像著,陷入了自己的內心。不斷地審視自己的內心。也就是所謂的,發呆。
每當顧宇看見擰著一張臭臉,然後不斷地去看手機上有沒有新信息或者未接電話的林子涵,他就告訴自己,愛情不是個好東西。女人,更不是個好東西。可他這樣想的同時也在心裏暗自盤算著什麼時候也去找一個女朋友。他想,這麼大個人了,連女朋友都沒交過,說出去實在是丟人。
於是在老師告誡大家切勿早戀,早戀傷身體的時候,顧宇總是很想對老師說:“老師,我想早戀,可是已經晚了。”
顧宇認為,女人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也不是什麼壞東西。有總比沒有要好。在必要的時候說不定還會起到一定的作用。比如,像電視裏演的那樣,賭博輸得傾家蕩產,最後還可以用自己的女人來抵押。如果贏回來了那就皆大歡喜,如果輸了也關不了自己什麼事。再比如,在街上遇到流氓混混什麼的玩打劫,還可以把自己的女人獻出來,然後自己逃之夭夭。
顧宇為自己有這樣的想法而感到驕傲,認為自己是最聰明的男人。在他把自己這樣舍人為己的心意轉達給林子涵以後,林子涵說了一句讓顧宇繼續沉思的話。
林子涵說:“不要臉!做為男人,以你為恥。”
這一天,李亞琪還是沒有回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