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意涵點點頭。

接著,兩人又說了關於武舉考核的事,兩人如今幾乎是夜夜相見,雖然是偷偷摸摸的,但是,也隻能這樣聊解相思之苦了。

三月三,戰天行終究還是沒有抽出空來。

而花府因為花意涵中毒一事,原本期盼著的姑娘小子們也沒有了遊玩的心思。

雖然花意涵已經聽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但是,花成秀的調查卻依然沒有結束。

對於不能出去遊玩兒,花錦繡心中不滿,可是,卻又不敢提出異議,這個時候,誰要出去,反而有了嫌疑。

於是,外麵歡聲笑語的時候,花府卻死氣沉沉。

府上大家的不滿,花意涵自然也是知道的,她找上父親,詢問調查結果,但是,得知一無所獲之後,她就建議事情到此為止。

“你不介意嗎?”花成秀一臉關切的問。

“那能怎麼辦呢?難道一直不讓所有人出府嗎?”花意涵一臉無奈的說,“家醜畢竟不可外揚,而且,雖然是中毒,但是,人家什麼時候下的毒,我也不知道,說不定人家早就將東西給用完了,或者已經銷毀了,什麼都查不到也是正常,反正,以後我自己小心就是。”

花成秀聽著花意涵這麼說,臉上露出愧疚之色,“都是爹不好,是爹沒有好好的保護你……”

“爹,你別這麼說,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花意涵說著,深吸一口氣,“不過,爹,因為這個家,我一直忍著,可是,我不會一直忍下去,如果下一次,我不會在顧及花府的名聲,在這裏,我先給爹爹說一聲,如果真有那情況,還請爹爹不要怪我。”

花成秀看著花意涵麵色蒼白,眼神兒卻倔強無比的樣子,心中震驚不已。

而花意涵想到她母親的事,終究是忍不出問道:“爹爹,還有一件事,我想問問你,當年我還小,有些事記得不太清楚了。”

“什麼事?你問。”

“當年我母親的病究竟是怎麼回事?”

“怎麼好端端的忽然想到問你母親了?”花成秀不動聲色,眼神兒卻是一閃。

“沒什麼,那天不是說要作法事嗎?昨天我又夢到母親了。”花意涵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她父親的神色。

“你夢到她什麼了?”

“我夢到母親躺在當初我們那個小院兒的床上,神情憔悴,痛苦的看著我,說她就算是死,也死不瞑目……”

“小涵,那隻是夢而已,你不要亂想。”

“爹,當年母親真的是生病亡故的嗎?”花意涵再次詢問,目光淩厲的看著她父親。

“小涵,為什麼這麼問?當年你母親生病,為父我請了最好的大夫,你外公,將宮裏的禦醫都請來了,都無濟於事,你現在這樣問,是質疑什麼?”

“爹爹不要生氣,我不是質疑什麼,我隻是覺得,最近這段時間,我做的夢太奇怪了。”

“別多想了,不是說請青雲觀的道長做法事嗎?等做完法事之後,就一定不會再有事了。”

“是,我知道了,爹爹。”

三月三,花府的姑娘小子們終於還是出了門。

雖然時間晚了點兒,但是,花錦繡等人還是玩得很盡興。

“小姐,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嗎?”什麼都不知道的小七和秋荷,看著花錦繡等人高高興興的回來,滿臉不高興的說。

“什麼叫算了?”

“難道不是嗎?”小七完全不懂她家小姐到底是什麼打算,“您先前裝病,不就是想要讓老爺盤問每個人,搜查所有地方嗎?可是,什麼都沒有問出來,搜出來,你怎麼就同意讓大家出去玩兒呢?”

“這都幾天了,也沒有查到任何有用的線索,我們也不可能將花府的人關一輩子啊。”

“那小姐的病不是就白裝了嗎?”

花意涵聽了,嘴角勾起,怎麼會白裝呢,她已經得到她想要的線索了。

小七和秋荷見狀,相互對視一眼,“小姐,你是不是已經查到什麼了?”

花意涵點點頭,卻並不打算多說,她還在等,等她派去跟蹤監視毒娘子的人的彙報。

她不關心毒娘子為什麼會跟在方芸裳身邊,她隻關心毒娘子現在是不是還是和當年一樣用毒厲害,要想為她母親報仇,要向仇人血債血償,要想除掉方芸裳,那就必須先除掉毒娘子。

毒娘子畢竟是用毒的,沒有十成的把握,她是不會動手的。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她需要先找到毒娘子的死穴,一擊即中,還不能留下任何破綻!

“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們不用過問了。”花意涵說著,掏出她師姐給的解毒藥丸兒,細細的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