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倫跟她說,陶陶已經離開了北城,因為事情敗落,陶陶答應從此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徐煙的麵前。
徐煙有點感歎,卻也沒有就這件事再多說什麼。
她和陶陶,也就是秋玲的確是有過往的恩怨,這一次,秋玲更是跟肖瀟聯手,想要將孩子的事情嫁禍到她的身上,心機陰毒,但徐煙這個人從某個程度上來說,並沒有太大的怨恨心。
如果鬱南行不是做了那麼多不可挽回的事,她也不會這樣恨他。
想到鬱南行,阿倫說,陶陶走的那一天,鬱南行到醫院,想要見她一麵,但是被他給攔住了。
徐煙沒有說阿倫什麼,她暫時也沒有想要見鬱南行的想法。
不過阿倫帶來了一個消息,鬱南行跟肖瀟的婚禮就在明天。
徐煙看著放在麵前的,那張燙金的請柬,很久都沒有移開目光。
她想到了自己和鬱南行結婚的時候。
因為她家裏人不同意,雖她堅持,但他們兩個人的婚禮是沒有多麼盛大的,甚至可以說,要算是隱蔽。
隻是一家人在一塊兒吃了個飯,後來被拍到了,就發了聲明,算是解釋了兩個人在一起的事情。
當時她想,隻要他們兩個人在一起舒服,別人怎麼樣想,怎麼樣看都是不重要的。
但,如果你愛的男人,能夠,也願意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沒有一個女孩子會拒絕的。
徐煙將那燙金的請柬放到了邊上,她躺下來,睜著眼睛,幾乎到半夜。
後半夜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因鬱南行跟肖瀟的婚禮準備在離開北城不遠的海島上舉行,她如果想要去參加的話,必然要早一點起來。
徐煙沒能睡著幾個小時就爬了起來。
阿倫將她需要的衣服和化妝用品等都帶了過來。
推門進來的時候,徐煙剛好從洗手間裏收拾好了出來。
看到阿倫將一大包一大包的東西扛進來,徐煙失笑:“你怎麼帶這麼多東西過來?”
阿倫目光在那些大包小包上看了一會兒,才一笑,說道:“你挑著看看,想穿什麼,還有那些女孩子的東西,你看能不能用。”
他一邊說,一邊將東西拿出來。
是一件很華麗的禮服,裸肩魚尾收腰,又滿是水晶裝點。
這件禮服穿出去,不像是去參加婚禮的,倒像是去砸場子的。
徐煙道:“你給我準備的?”
阿倫道:“我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懂這些,是讓秘書準備的。”
他當然不會說,這是他親自去求的那個世界知名的設計師單獨為她設計的,這世上都隻有這一件。
旁人看不出來,肖瀟一定看得出來。
鬱南行答應跟她舉辦婚禮的時候,肖瀟叫人去找過那個設計師,但是被拒絕了。
最後一次,他一定要讓自己的姐姐站在萬眾矚目中,叫那個女人也嚐嚐被羞辱的滋味。
徐煙道:“你的秘書倒是一個有眼光的人,這個設計師的脾氣有些不大一樣,不是誰都能求得了她出山的。”
阿倫道:“你先試試,時間還早。”
徐煙看著那禮服,搖了搖頭:“我穿普通的禮服就可以,這件太招搖了。”
阿倫笑了:“難道你還怕那個女人找你的麻煩?”
他道:“她今天恐怕沒有時間來擔心你,她會很忙。”
他說話時,聲音壓低了,有點兒聽不出來的意味。
徐煙感覺到了什麼,但又感覺不出來什麼,她遲疑的看著他。
阿倫很快一笑:“快點吧。”
阿倫這個人,徐煙雖從他身上能感覺到一種令人說不出來的親近和心安的感覺,但是,她也能很敏銳的覺察出來,他是瞞著她什麼的。
今天的婚宴上,肯定有著什麼她所不知道的事情會發生。
徐煙沒有多糾結衣服上的事情,既然阿倫幫她帶了衣服過來,她便換上了,隻是看著鏡子裏那衣著華貴的人,看著那張臉,心裏還是有著說不出來的難受。
又酸又澀的,更多的,便是那充斥在胸腔裏的恨意了。
去海島或者用直升機,或者是快艇。
徐煙當然不可能跟著鬱南行給賓客準備的直升機過去,她和阿倫一塊兒坐了快艇。
上岸的時候,竟碰到了也坐快艇過來的翟安文。
翟安文跟身旁的人說了句什麼,然後視線直落在徐煙的身上,大步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