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南行站在門外,看到病床底下的一截女人的小腿,他蹙眉,往阿倫的臉上掃了一眼,並未走進來。
阿倫繞過病床,走到他麵前。
半笑不笑的看著鬱南行道:“怎麼,鬱總害怕?”
鬱南行道:“你跟我說徐煙進了醫院,她人呢?”
阿倫回頭,往病床那裏看了一眼。
“怎麼你就肯定那邊的女人不是徐煙?”
鬱南行道:“別跟我耍花招。”
“鬱南行,我可沒有功夫跟你耍花招,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他伸出一隻手去,搭到了鬱南行的肩膀上,忽然一用力。
鬱南行眉間一聳,立即壓住他蓋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往下一按,反手往後一擰。
阿倫卻順勢往下一低,人往前一送,隻聽到“砰”的一聲,他來到了鬱南行的身後,把鬱南行拽進了病房的同時,把那門也給關上了。
鬱南行立即回頭,擰眉怒目看向阿倫。
阿倫有點兒吊兒郎當的姿態,人站在病房門前,看著鬱南行說道:“別這麼緊張,我還沒有把握在這裏對付你,能夠全身而退的。”
鬱南行嗓音也暗了下去:“你在耍什麼花招!徐煙呢!”
“你記著找徐煙幹什麼?她對於你來說,有那麼重要嗎?”
阿倫哈哈笑了兩聲:“怎麼,鬱總心裏就隻有這一個女人了?連那邊的東西是死是活,你都不打算看一眼?”
鬱南行厭煩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他不客氣的往前,要將阿倫往邊上丟了,直接開門離開。
阿倫也沒有硬攔著他。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攔不住的,剛才不過是趁著鬱南行沒有防備,自己用了一個巧勁,才能勝了鬱南行一籌。
便往邊上一讓,幽幽緩緩的說道:“你現在就要走的話,那這個女人的死,跟徐煙就脫不了關係了。”
鬱南行已經抓住了門把的手一緊,立即掉轉身來,審視似的盯著阿倫。
阿倫手裏轉動著打火機,給自己點了一支煙,一點兒也沒有殺了人的恐慌不安,淡淡的說道:“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我把人給殺了。”
他道:“她該死,她打算把徐煙的藥給換了,弄點別的東西給徐煙吃。”
說時,阿倫抽了一口氣煙,看著鬱南行吐了出來:“拜你所賜,徐煙的情緒病複發了。”
鬱南行的臉色立即變得難看。
阿倫笑道:“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愚弄她,戲耍她,把她耍得團團轉,像猴戲一樣,讓你高興,這不是你一直以來都在做的事情嗎?我還以為,你應該有心理準備,她會被你玩成什麼模樣。”
“住口!”
鬱南行臉部線條繃得很緊。
阿倫道:“讓這個女人給徐煙換藥的,就是你的那個鬱太太,真是沒想到啊,我把這個叫陶陶的女人看得這麼緊,你的鬱太太還是能避開我的人,跟她搭上關係,可真是不一般。”
鬱南行踅身就要走。
阿倫道:“回去找你的鬱太太算賬?鬱總,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明天你們就要舉行婚禮了吧,臨時取消嗎?”
他撣了撣手裏的煙灰:“對你的計劃會有影響吧。”
鬱南行眼眸冷厲了起來:“你知道什麼?”
阿倫一笑:“知道得不多,大概是,你對那位鬱太太有什麼企圖,想要從她身上找出點什麼東西來,或者,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