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煙肩膀被他捏得骨頭疼。
掙了一下,沒能掙開。
她蹙眉,抬頭,迎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你覺得我該把你看做什麼?告訴你?告訴你什麼?”
徐煙笑了:“翟先生,翟醫生,這話應該讓我來問。你出現在我麵前,目的是什麼?你對我,又抱著哪種感情?利用?玩弄?戲耍?遊戲好玩嗎?”
看到徐煙眼中的冷意,翟安文眸光僵了一下。
徐煙忽然用力,猛將他推開。
她很快從他懷裏鑽出去,往後連退了兩步,看著翟安文,徐煙臉上在笑,眼中卻沒有一點笑意。
她說:“瞞得很辛苦吧,翟先生,真是難為你了。”
“有時候,我真是佩服你們這些人,為了達到目的,什麼都做得出來。翟先生不但是個一流的醫生,還是個一流的演員。現在,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留我一條活路走,好嗎?”
她聽著是商量的語氣,可是那眼神,已將他推拒到了千裏之外。
翟安文深吸了一口氣,他剛要開口說話。
身後的門板被人猛的踹了一下。
孟鶴慶在外邊喊:“徐煙!徐煙你說句話!姓翟的,你敢對她做什麼,我宰了你!”
說著,又是一腳,踹到了門板上。
翟安文眼皮往下一點,掃了身後的門板一眼。
好像是在輕蔑的看門外的孟鶴慶。
他眼皮抬起來,看著對麵的徐煙,嘴角往上牽著說道:“我還以為你對鬱南行拾舊情難忘,這麼說來,你會替他出庭作證,是為了報複我欺騙了你?”
徐煙眉間緊蹙得厲害。
“翟安文!”
她語氣加重。
翟安文迎著她走了過來:“是,我承認,一開始,我的確對你有所圖,到現在,我也仍對你有所圖。徐煙,你不能怪我以那種方式接近你,不管怎麼說,我都救了你。當時,如果不是我出現,你就會和你的弟弟一樣葬身火海。鬱南行會來救你嗎?還是門外的那個傻子,會來救你?”
他忽然抓住了她的胳膊。
徐煙抬手,在他抓著她胳膊的手上捶打了幾下,可笑又氣憤道:“這麼說來,我還要感激你?”
“翟安文!我怎麼沒想到你會這麼無恥?你利用我,害死了白景升!”
“他是個什麼東西!”
翟安文語調拔高,含了冷意!
“肮髒齷齪的東西!他想要買你的肚子,想要控製你!他把你當他的所有物,甚至!”
翟安文深吸了一口氣,眼中戾氣極濃。
他拎著徐煙的一條胳膊,幾乎將徐煙半提了起來:“為了那樣一個老東西,你要報複我,跟鬱南行複合?徐煙,你是真的無法忍受我欺騙你,還是,你潛意識,還在給自己找借口,回到鬱南行身邊去?”
“他怎麼對你的,你不記得了!”
“用不著你來提醒我!”
徐煙掙了一下,她手腕被他抓得火燒火燎的疼,可他不鬆手,她掙不開。
她深吸了一口氣:“和鬱南行比,你又怎麼樣?說幫我,卻早就劃好了局,利用我吞掉白氏,利用我啃食鬱氏,陷害鬱南行!”
“白景升的死,也和你有關吧!”
“徐煙!”
“翟安文,你不用來我麵前跟我討論出一個好壞來!你和鬱南行,本質上沒有區別,為了達到目的,什麼都能利用,什麼都做得出來!”
她咬著牙關,眼睛迸射出令人心驚的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