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煙膝蓋軟了一下,秦顏連忙扶住她。
“怎麼會?”
秦顏道:“人被當場抓住了!那人已經坦白,是鄒夫人,因翟安文在新婚之後就將鄒玲玲送走,氣不過,才派人想要給翟安文一點苦頭吃。我知道你跟翟安文的關係不錯,所以得到消息,立即過來告訴你!”
徐煙抓住秦顏的胳膊:“我要去醫院!”
秦顏的車被撞壞了,她是叫了一輛網上的車過來的,那車現在還在邊上等著,就拉著徐煙上去,風馳電掣的趕到了醫院來。
翟一五也已經回來了,手術室的燈亮著,他擔憂的站在外邊走廊上,旁邊長椅上坐著一個頭發花白,十分威嚴的老者,老者的身邊是個穿旗袍,看著就很厲害的老太太。
徐煙來到翟一五的跟前,問道:“翟先生怎麼樣了?”
翟一五抬頭,徐煙沒見過他這樣頹然狼狽的時候,他搖了搖頭,那目光,像是快要哭出來。
徐煙想到她跟翟安文昨天晚上還見了麵,她還故意給了他冷臉瞧,暗暗想著,以後一定要跟他減少往來,避免再因他而遭遇不必要的麻煩。
誰知道,轉眼,他就出了這樣的事。
徐煙心中說不出的愧疚懊悔,好像翟安文會出事,和她當時給了他那樣的冷待是有關的。
她十分的過意不去,擔心至極,愧悔至極。
又因在鬱南行那兒受到了的大起大落,她身體有些支撐不住,往後一靠,被秦顏扶住。
有拐杖在地麵上拄了一下,發出的輕微聲響。
一道極帶壓迫的陰影過來,徐煙抬頭看去,就見一張跟翟安文有三分像的老人站在了麵前。
那人雖麵部已經布滿滄桑,可是一雙眼睛卻十分的銳利,如鷹隼一樣。
盯著她,像是要將她從頭到腳都剖開來看個清楚明白。
翟一五趕緊擋到了徐煙的麵前,迎著老人的目光,說道:“她是我爸的朋友,聽到消息,來探望而已!”
“小五,你當你爺爺和奶奶年紀大了,眼神也不好了嗎?”
那站在老人身邊的老太太瞥了下唇,聲音帶著幾分天然的高高在上,她道:“徐小姐,久聞不如見麵,怎麼,你要一直藏在我們小五的身後跟我們兩個老的說話嗎?”
徐煙這才知道,這兩個人,就是翟安文的親生父親,及他父親的原配。
徐煙道:“小翟先生,沒事的。”
翟一五偏側了頭,壓低聲音道:“你趕緊走,我爸出來了,我會告訴你!”
“小五!”
老太太喝了一聲,聲音不高,卻很有威嚴。
秦顏在徐煙的耳朵邊說道:“這個大夫人,雖沒生養,這麼多年卻一直牢牢坐在正房的位置上,手段和心計都是一流的,很得老翟先生的器重,翟安文當年被半趕出來,就是因為她。”
徐煙蹙眉:“他們好像對我有敵意。”
“那當然,翟家上下都以為,翟安文把鄒玲玲弄走,是因為你,”秦顏道,“還有翟安文之前在眾人麵前坦白,想要為了你放棄跟鄒家聯姻的事,別忘了。”
翟一五道:“爺爺奶奶,我爸現在還在裏邊,徐小姐是他的朋友,你們就算想說什麼,也等我爸出來了,好嗎?”
翟一五在外邊一向都有點人五人六的,在這兩個老人的麵前,卻看得出來,背彎得很低。
他幾乎是帶了點懇求。
那老太太卻冷硬威脅道:“小五,你再不讓開,那就隻能讓人請徐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