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一五將人扛著下了樓,登上了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的私人飛機。
徐煙第二天起來,有傭人上來給她送了早飯。
是便於消化的清粥小菜。
米粥燉得粒粒開花,軟糯香甜,徐煙喝了兩口,就要出去。
卻被攔著,說鬱先生吩咐,她身體不好,需要在家多休息,不適宜到處亂跑。
他將她禁錮了起來。
這個事實讓徐煙又恨又惱,她硬要衝出去,門口的保安一排十幾個,阻在她前麵。
徐煙跑到了樓上,把電話打到了鬱南行那裏。
鬱南行在跟人喝酒,看到來電顯示,他走到外邊廊下。
徐煙在電話那邊咬牙切齒的問:“為什麼關著我!你憑什麼關著我?!”
鬱南行半靠在走廊一邊的門窗邊上,他聲音有些懶慢:“你清楚不太穩定。”
“是因為你,我才情緒不穩定!讓他們走!”
鬱南行問:“如果我讓你行動自如,你還會不會回去?”
徐煙反過來問:“如果你不知道我想殺肖瀟,還會不會這麼關著我?”
鬱南行沒有立刻回答。
徐煙替他回答:“不會。你是怕我找到肖瀟,你怕我殺了她!”
鬱南行道:“徐煙,殺了她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殺了她就是我想要的唯一好處!”
她說:“你昨天晚上不是說要補償我?那就把她的命給我,你跟我的恩怨,一筆勾銷。”
他想都沒想,直接道:“不可能。”
徐煙在電話那邊冷笑:“那就是沒得談了。”
鬱南行沒說話,徐煙將電話掛斷了。
她看著窗外,將手裏的手機緊緊抓著,然後來到窗邊上,看著底下。
她再度打了電話過去。
鬱南行很快就接了。
“我現在開了直播,”徐煙說,“鬱南行,要是我在你的房子裏墜樓身亡,你說,鬱氏會受到多大的打擊?雖不至於因此破產,但是股價下跌,也會給你帶去不小的麻煩吧?”
“徐煙!”
電話那邊的男人嗓音發緊。
徐煙想,她這條命到底還是值點錢的。
深吸了口氣,捏著手機的指骨都在哢噠哢噠作響,鬱南行道:“把電話給你身邊的人!”
徐煙便開門,找了房子裏的傭人,把手機遞了過去。
不知道鬱南行在電話裏說了什麼,那傭人用有些慌張的眼神看了徐煙一眼,然後急急的點了兩下頭,將手機還給了徐煙。
她跟徐煙道:“鬱先生讓您現在過去找他。”
徐煙隻要離開這棟房子,她沒挑,拿了手機,就跟著鬱南行安排的司機,出去。
車子在安城跟北城交界的地方停了下來,這裏有一個茶樓,古色古香,車子一停下來,就立刻有人上前來開門服侍。
“鬱先生在裏邊等您。”
徐煙被帶著往裏走。
一路九曲十八彎,內裏乾坤比外邊的建築造型更有可看的地方。
進了二樓,又走了不短的一段路,徐煙才在靠院子的一個包間前停了下來。
門被敲兩下,裏邊傳來男人說話的聲音。
帶路的人便將門輕輕推開,一股煙味飄了出來,徐煙往裏走,嗆得有一會兒沒能睜開眼睛。
等到她能睜眼的時候,腰上多了一隻手,她被人一勾,不受控製的跌坐了那人的腿上。
鬱南行拇指在徐煙的脖頸間小小的摩擦了兩下,唇邊帶笑,淡聲道:“徐煙。”
然後轉過來,唇瓣貼在她脖頸間,狀似親昵的在她耳珠上親了一下,道:“打招呼。”
徐煙轉過臉,看到對麵坐著的男人,她心頭咯噔了一下,不禁臉色大變,起身喃喃著,喊了一聲“爸爸”,眼淚瞬間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