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管不顧的往後縮,腳踢到了鬱南行的臉上,徐煙往後退,不停的往後退。
“小心!”
她從床上摔下去,鬱南行伸手去抓她,兩個人都摔到了地板上。
鬱南行還未起來,她將他猛得推開,深惡痛絕的吼道:“滾開!”
鬱南行的眼色很暗:“告訴我!你腰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徐煙諷刺可笑的看著他:“拜你所賜,你不知道嗎,鬱南行,鬱先生?”
“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讓人......”
“是!你是沒有親自下命令讓人對我做什麼!可是鬱南行!當年毀了我家的人是你!拿掉我孩子跟我離婚的人是你!冤枉我殺了馮少,把我關進監獄的人是你!你的所作所為,明裏暗裏在告訴所有人,你鬱南行和我徐煙是仇敵,是深惡痛絕的的仇敵!你是沒開口,可是你是他們肆意侮辱我,毆打我,將我開腸破肚,挖走整個胃部的元凶!”
她指著自己的腰側,明明是在掉淚,臉上卻還扯著笑,看得人心不停抽痛。
“我被人拿走了整個胃!為了活命,隻能將腸直接連接到我的喉管!拜你所賜,每到陰雨天我都會嚐到到我躺在地板上,被人用玻璃碎片生生劃開腰腹,挖出胃腸的痛!”
“你還想知道什麼?我這身體,還有多少傷,你想知道來曆?!”
她肩膀聳動著,發出枯嗆的笑,笑得鬱南行呼吸都艱難起來。
“徐煙.....”
“住口!你沒資格叫我的名字!聽你喊我的名字,我嫌惡心!”
徐煙吐了一口唾沫!
“你說得沒錯,我就是為了找到肖瀟,如果說你是元凶,她就是劊子手!是她殺了馮少,卻嫁禍到我身上!她殺了我媽!她害死了楠楠!我活著,就是為了找她報仇!鬱南行,我總會找到她!除非我死了,否則,不管你把她藏在哪裏,我總會找到她!”
她臉上的笑收了起來,看著鬱南行的眼神又冷又狠:“我會讓她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你跟白景升在一起,也是為了報仇?”
她和白景升一起,是為了借白家,將徐家搶回來!
也算是為了報仇。
徐煙扯著嘴角笑:“你說是就是。”
鬱南行眼中狂風驟雨般的黑暗。
他用力箍住了她的腰,手上用力,像是要將五指嵌印入她的傷口。
“你想報複我,盡管來,隻有一點,別做蠢事!”
“什麼樣叫蠢事?我和白景升在一起就是蠢事?那你跟肖瀟呢?”
“別扯肖瀟!”
徐煙看著他似深惡痛絕的模樣,又哭又笑,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會覺得疼,可能是因他令她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
到現在,他還在護著肖瀟。連她說一聲,他都不能容忍。
到底那幾年,她在他身邊,在他心裏算什麼?
她好恨!真的好恨!
既愛別人,為什麼招惹她?他要報複,為什麼要利用她的感情,為什麼要把她騙到他的愛情牢籠裏?!
好痛!抽筋拔骨一樣的痛!
抽噎得喘不上氣,她還在笑。
瘋狂、固執。
眼中發狠,血絲布滿了整個眼眶。
“除非我死!”
“徐煙!肖瀟她......”
鬱南行深吸了口氣:“我欠你的,我會補償,你我之間的事,別牽扯到旁人!”
他放開她,起身要離開。
“鬱南行!”徐煙在他背後嘶喊:“我會殺了她!我會親手殺了她!”
鬱南行從裏出來,關上門,他微眯著眼,靠在牆邊上點了一支煙。
門內,有徐煙細微的哭聲,門外,他眉間緊蹙,臉色很沉,很暗。
一道門,將兩個人隔絕在兩個世界,同樣的荒蕪寒冷。
不知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
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
她恨他,絕不可能再原諒他。
鬱南行從口袋裏摸出掛著一枚戒指的項鏈,苦笑著,將戒指握在手心。
眼中一點一點露出決絕的顏色。
就算是恨,也休想再逃,她跟他注定,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