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瀟算得很好。
她讓前台把保安找過來,將徐煙給扔出去,然後再讓前台打電話,讓鬱南行的秘書下來接她。
不會有人知道徐煙過來,更不會有人知道徐煙發生了什麼。
可是,她沒有想到,無巧不成書,鬱南行竟會和一眾下屬,從專用電梯,前後腳的出來。
那兩個保安正要架著徐煙的胳膊,將人丟出去。
徐煙見狀,抬腿一腳踢在了右邊保安的下部,左邊那個,張嘴咬了過去。
那兩個保安吃痛,鬆開了她,徐煙立即往鬱南行的方向跑過去。
肖瀟正坐著喝前台給她倒的茶水,沒立即發現,等到她察覺到不對,徐煙已經站在了鬱南行的麵前。
她用力的掐了下皮包的帶子。
鬱南行看著一身病號服,模樣憔悴狼狽的徐煙,眉梢不自禁的往上微挑。
“你來幹什麼?”
徐煙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她把手裏的支票遞過去:“重新開一張。”
鬱南行看到支票,臉色有細微的變化。
他沒伸手接過來,反而是被趕過來的肖瀟,一下奪了過去。
“這麼多錢,鬱哥哥,你給她這麼多錢幹什麼?”
發覺自己的語氣不太對,肖瀟立即改口:“我的意思是,徐姐姐想要什麼,我讓人幫她準備就是了,她身體還沒休養好,不能太操勞。”
鬱南行身邊跟著的人麵麵相覷,識相的都退到了幾步之外。
“我沒帶支票簿,稍後讓阿奇給你。”
鬱南行說完,越過徐煙往外走。
跟著他一塊兒下來的下屬們,也立即趕了上去。
徐煙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想要走,卻被肖瀟一步,攔住了。
“鬱哥哥為什麼要給你那麼多錢,你做了什麼?”
徐煙抬起眼皮來,眼珠兒微轉,上下掃了肖瀟一眼:“肖瀟,你是不是沒照過鏡子?”
肖瀟不知她突然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徐煙又道:“就算你拚了命學我以前的妝容,學我以前的穿衣打扮,可你不是我,你這張臉,乏善可陳。”
“你!”
肖瀟惱恨的咬了咬牙:“我什麼時候學你?就你現在這幅惡心人的樣子,我有必要嗎?”
她轉了轉眼珠子,像是想到了什麼,不由嫉恨道:“你跟鬱哥哥拿了錢想去整容?”
“整容?”
徐煙抬手,在自己斑駁的臉上摸了摸。
自從毀容之後,她吃了數不清的白眼跟嫌惡,可她沒有想過要去將這張臉上的傷痕都祛除,她要自己永遠記得,她是怎麼被人侮辱,怎麼受盡折磨。
可是.....
她眼尾上揚,看著肖瀟:“這還真是個不錯的主意。”
“你敢!”
肖瀟露出著急的神色:“你想幹什麼?就你現在這幅模樣,已經不安分,換了一張臉,你想要勾到多少男人?徐煙,你還要不要臉!”
“怕什麼?你怕鬱南行會被我勾走?”
“休想!”
肖瀟的臉漲紅,顯然徐煙說中了她心中所怕。
徐煙從她的手裏將支票給奪了回來,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剛才不是問我,這張支票是怎麼來的?”
她說著,將自己病號服的領子往下拉了一點:“四天,痕跡還沒有消失呢!”
“你!”
四天前,是鬱南行從國外回來的日子,不可能!肖瀟瞪大了眼珠子,搖頭,不可能!鬱南行怎麼會跟她這種又醜又肮髒的女人發生關係?
“信不信隨你。”
徐煙說著,阿奇跑過來,將手裏一張新開的支票遞給了徐煙。
肖瀟想要上前去搶,徐煙已將支票塞到了腰側的褲子內。
“噢對了,還有一件事。”
徐煙捏了捏背在身後的手心,盯著肖瀟說道:“他說,等這幾天忙完了,會再來找我,就在,原來的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