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事情終究是在發生著,南宮霖跟山口太郎訂下契約,整個南宮家也忙碌了起來,但是這對於吳子儀來說卻是甚好,往返上海和景安倒是讓她多了機會能去多陪陪吳子清,那日看著南宮昱的態度他也十分的懼怕,隻是南宮霖手頭交代的事情她卻沒有辦法輕易的趕赴到景安那邊,所以終於南宮霖應允她回到景安的時候,她第一時間趕赴了吳家,但是一切都風平浪靜她也安心了不少。
一些日子不見吳子清的身子也越來越笨重了些,就連張媽都笑著說道:“二小姐這一胎啊肯定是個大胖小子。”
那吳子清聽了這話也笑著說道:“我還想生個女兒呢,女兒像我才好,兒子多調皮。”
吳子儀應和著說道:“兒子就像他爹啊,將來一定是個可造之材。”吳子儀話說出口才發現自己似乎是說了不該說的話。
吳子清尷尬的笑了兩聲便也回屋去了,張媽之前的時候一直沒問,但是卻也十分好奇更多的是心疼,她對吳子儀說道:“這二小姐看著也怪讓人心疼的,你看這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就算再怎麼樣也要讓孩子的親生父親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吧。”
吳子儀歎了一口氣說道:“有些事不讓別人知道比讓別人知道好,對了我不在的這段日子內,可有什麼異樣,或者說可有什麼人來找過我或者是子清。”
張媽回想了一下就想起了上次在門外小心翼翼的張望的南宮昱,便跟吳子儀說道:“倒是有一個人說是二小姐的朋友,我看他在外麵躊躇了半天本想讓他進來,可是他最後還是沒有進來就走了。”
吳子儀苦笑著想著南宮昱終究還是沒有去做那件讓她害怕的事情。
吳子儀看著這個落敗的吳家,曾經的歡聲笑語還在眼前,但是現在卻隻剩下她們三個人,想起那日在碼頭南宮昱跟自己說的話,吳子儀想著是啊自己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那闔家歡樂卻變成了家破人亡,試問誰又咽的下這口氣呢。
正是因為咽不下這口氣,所以吳子儀早就布好了一個精美的局,隻是這個局一直沒有開啟的時機,吳子儀想著現在終於到了那開啟的時刻。
吳子儀隻是的時候在織造屬於南宮家的藍印花布的時候隻用了吳家一半的配方,雖然做出來的藍印花布給之前吳家織造的並沒有什麼差異,但是南宮霖不知道的是那吳子儀沒有放進去的半個配方卻是致命的,吳家能夠獨創藍印花布的技術並且能獨霸一方,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刮漿技術,但是這刮漿技術的配比卻在那吳子清的陪嫁配方中,其實吳子儀是清楚這配比的,但是她卻故意的沒有沿用自己爹留下來的那配方,故意的將那黃豆粉的比例調的高了些,雖然說上漿完的藍印花布成色方麵並沒有什麼改變,但是隻有吳子儀知道久而久之她做的這個小手腳就會越明顯。
之前的時候是冬天氣溫高這黃豆粉也不容易變質,但是開春過後溫度越來越高,漸漸的這吳子儀做的小手腳的弊端也顯現出來,她發現之前織好的那些布料在最底下的已經開始上了黴斑,但是本黴斑的顏色就跟這布的顏色相近,肉眼根本不會有人看出來,但是吳子儀知道隨著天氣越來越熱這些黴斑就會越來越明顯,那這些布都會廢掉,隻是等到那一天的時候大抵也是南宮家徹底倒閉的那一天。
隻是現在南宮霖一心的撲在跟山口太郎的生意上,對於吳子儀來說卻是一件好事,因為這等於是不等這吳子儀在織造的藍印花布上搞的端疑顯現,這南宮家已經自己走向了滅亡,麵對現在的形式吳子儀也隻是按兵不動,畢竟看他自取滅亡那是最好不過的一件事。
曾安之沒想到南宮昱的速度如此的迅速,果然很快的就跟機構聯係上了,雖然南宮昱一直拒絕加入機構之中,但是也隻是差了一個形式而已,他跟機構的誌向和目標總是一致的,而且機構那邊從來都是一個知感恩的人,上一次南宮昱冒險弄來的軍火零件拯救了機構的一大危機。對於南宮昱的請求自然的機構是二話沒說就答應了,於是派了一個人來接洽南宮昱並跟南宮昱說如果有什麼事情,機構必定盡全力的協助他,南宮昱收到機構的電報心懸了下來。
第二天就有個人找上了門,南宮昱卻不驚訝那人是怎麼直接找到這碼頭的,卻是在看到那人的一刹那愣住,南宮昱看著那人摘下帽子驚呼著說道:“你是?顧先生?”